若若郑重其事的把钱袋打开,压在大的位置,点点头,“就这儿了。”
“压大买大,压小买小,买定离手咯。”庄家最后一次例行公事的吆喝。
若若紧张的双手互叠,眼睛死死的盯住装盛骰子的盅。。。
颜赢冷漠的撇撇嘴,果然是做了手脚,天底下的乌鸦是一般黑,涉了赌这一行,抽老千似乎是惯例。
十赌九输哇。
“等等!”门外传来一个冷然的声音,随后而入的是一位红袍男子,面目极是好看,点墨黑眸裹夹的是冷意冉冉,并不刻意掩饰他的不善。
人生第一场赌注被人收入囊中
一锭黄灿灿的金子隔空飞过,落在小的位置,牢牢嵌入桌面。“买小。”
庄家冷冷抬头,“客人,已然买定离手,要下注可以等下一局。”
红衣男子飘飘然落在若若身畔的空位置上,“就这局。”
一对邪佞的桃花眼流窜着扫过视线内的赌客,倨傲无畏,对庄家的敌意非常明显。
而藏在袍袖下的五指握成拳,强大的气息令那火红色的袍子无风自动,冉冉升腾的是战意,是杀意。
颜赢无奈,来玩几把都能碰上麻烦,运气真差。
若若集中的精神被打断,不爽的扭过头去瞪了庄家一眼,“快开呀,还在等什么?”
“就是,开嘛。”那红衣男子笑的邪佞,附和着若若,继续施压给庄家。“这位公子还等着呢。”
庄家精光暴射的眼从三位相貌极为出色的客人脸上拂过,一红袍一黑衣一白色锦服,色泽鲜明,华光流转。
他迅速判定,这三人八成是一伙的,来者不善,为了踢场子而来。
接到庄家的警示,先前引着颜赢进来的小厮迅速退出。每年每月每一天总会遇到些这样的客人,他知道该怎样处理。
偌大的赌场开在这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一会,从侧门走出了个花枝招展的——男人。
是的,从他青葱茂密的大胡子,很轻易就能断定出他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爷们。
只是穿的着实花哨了些,细碎梅花点点血红,裁成了他的外袍,斜斜披在肩头,还不忘露出了锁骨和一大片细腻的肌肤。手指半弯,点住庄家,娇滴滴俏生生的用他低沉的嗓音道,“老吴,开盅吧。”
和气生财,若是适当的退让可以让客人免去火气,他们还是很愿意的。
庄家得到指示,略微点头。手一扬,开盅!!
六点,小!
温若若眼巴巴的瞅着人生第一场赌注被人收入囊中,而身畔的红袍男子面前,顺势堆起了小山状的银块,若若的那一枚,赫然也在其中。
你就不怕输吗?
颜赢讶然,好高明的手法,众目睽睽之下,偷龙转凤,竟然连站的最近的庄家都瞒住了。
他与那红袍男子中间隔着一个若若,如此近的距离,颜赢也没发现他的动作。不对,他立即反应过来,或许红袍男子压根就没有出手,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来达到目的。
庄家再次盖盅,面色阴沉的紧凝注红袍男子,顺便也把颜赢和若若都纳入监视的范围。“客人请下注。”
红衣男子立即毫不犹豫的又砸了一锭二十两的黄金在小的位置,砸出的深坑刚好与上一次交映成十字状,他才玩了两把,连这赌桌也毁了,可以想象赌局结束之后,这满目疮痍的桌面怕是要直接送到柴房劈成木条烧火。
颜赢低语,“跟着他。”
若若立即毫不犹豫的从钱袋里再掏出一小块银子,轻手轻脚的放在黄金侧,期待的望着庄家手里的盅。
有几名陪客离场,这种情况不太妙,有丝找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