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个毒誓给你听。”
若若立即抬高手臂掩住他的唇,“不用了。”
接过颜赢递来的手绢,胡乱擦掉眼泪,再狠狠搓了一把鼻涕,抽泣几声作为尾音。
“我去厨房了。”她垂着头,想爬下床。
颜赢急了,一把拉回她到怀中,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去厨房,他怎么放心允许。
还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云焰,再想吃他家若若烧的菜,做梦去吧。
“燕隐哥哥!”若若皱皱鼻子,声音裹夹了一丝心虚,“我哭,不是因为难过。”
哭着高兴
颜赢沉默了一下,颌首。
他不太相信若若的辩解。
如果不是恐惧到极限,怎么会哭成那个模样——完全没有形象可言,奋力的干嚎,好像要把全部的负面情绪都通过这种形式发泄出来。
他光是看着,心就凉飕飕的冷痛,如果可以替代,他真的宁愿以己身帮助若若去承受这种不安。
若若看出了他的想法,有点尴尬,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我真的不难过,我只是太。。。太。。。太高兴了。”
颜赢愣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是在评估若若话中的真实性。
高兴?有哭着高兴的吗?还哭得那样惨,叫人怎么相信。
“没关系,若若怎样都好,夫君不会怪你。”再一次表面立场,以此给温若若增加信心,女人通常是嘴不对心的动物,也许她只是在客气。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她胡乱的摆摆手,措辞最合适的语言来解释,“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兄弟,甚至连亲近的人都没半个,后来到了这里,我有了燕隐哥哥,把你的爹娘分给若若一半,还有那么一家子有趣的亲人,现在都是我的。可现在。。”她攥紧了颜赢的大手,光秃秃的指甲几乎陷入他的肉里,完全是无意识的收紧,“我还要有宝宝了,天哪,完全属于我们的孩子,会抬起头来喊我娘亲,会绕着我转来转去,我简直不敢去想象,因为,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呢。”
尾音处又哽咽起来,她的眼眶红红,鼻尖亦是红红,虽然言语杂乱无序,可颜赢还是听出了她所要表达的全部意思。
呼一下把她拉入怀中,大力拥紧,不住浅啄她的黑发,“傻丫头,既然是高兴的事儿,就该笑,大声的笑,怎么又要哭了?也不怕孩子笑话你。”
“我是在笑啊!”她抹去止不住的泪花,又一层薄雾朦胧了眸子,“真的是在笑。”
我是外人吗?
相互依偎着,那么温暖。
他的怀抱,嵌合了她的身形,每一寸,每一个弯曲,都那么合适。
安宁祥和的气氛,持续了没多久,若若从震惊当中缓缓回过神,理智与思维重新占据了身体,她开始不被狂喜的情绪所支配。
仔细整理来龙去脉,一点一滴的细节缓缓在眼前拂过,静默许久,她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气呼呼的瞪着颜赢,“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颜赢怔了怔,苦笑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么大的事,真亏了他能严丝不漏的瞒住,
“几天前,还在路上的时候,我搭过你的手腕。”复杂的医理他不懂,可是简单的还是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再加上若若昏睡厌食的症状,也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不说?”若若开始磨牙,贝齿上下咬着。
要是早点告诉她,也不至于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又哭又笑的好像疯了似的。
“瑶瑶。。。瑶瑶说过,怀孕三个月之前最好不要告诉外人。”以前小妮子就千叮咛万嘱咐,听的多了,他真把这当成了一回事,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小心的维护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