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那里边睡着他的若若,可颜赢还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如果今日不是暖暖的婚礼,如果他出宫没有带上若若,如果放任她一个人在长公主府,再像往常一样悠哉的吃点心喝茶。。。����������������������
后果如何,他几乎不愿去想。�����������
颜赢终于明白,当初在知道若若怀有身孕后,娘亲为何会忧心忡忡的与他商量,将若若留在荒宅,直到孩子平安的出生。
十指紧攥,骨节作响。
他的粗心大意,差点就让他失去了好不容易寻到的幸福。
若若是他的命,她肚子的孩子都无法比拟的重要存在。
而他,向来爱惜生命,谁要敢发起挑战,必将全力以赴的应对。
无论对方是男人,亦或是女人。�����������
七死十二伤?能做出这种事,即使是女人,也不必值得去怜惜了吧。
“调转马头,回荒宅。”在兴师问罪之前,他必须把妻儿放到安全地带。
未雨绸缪
“该死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在宫中?”�
啪!
一只古董花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粉碎,看不出原本模样。
这要是搬到了民间,是至少够普通人家吃喝十年的宝贝。
如今它也仅有残片能悼念曾经有过的绚丽。
就如同宫中的女子一样,在残酷的岁月面前,最终磨掉过去拥有过的美丽容颜。
荷妃闪躲的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厉害,尤其是向来沉着冷静的吕妃也露出这般失措的表情,更让她觉得不安。
“吕妃娘娘,事情闹大了,死了那么多人,皇上一定会彻底清查,到时候万一牵连到咱们身上,可怎么办呐?”虽说动手的人都已经先一步遭到了灭口,可既然做了,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荷妃原以为吕妃的计划是只给那个女人一些颜色瞧瞧,万万不料到她做的这么绝。
七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有十几个昏迷的伤着,一击未中,长公主府内必定会严加防范,再想下手,难如登天。
“你慌什么!事已至此,你心绪先乱就等于告诉皇上的密探,这件事是你做的,给本宫冷静下来。”
或许是吕妃的声音扬的太高,不止把荷妃吓了一跳,连她自己也愣了愣,才挥挥手,来到桌边,灌下一杯温茶,定了定心神。
“娘娘,我没怕。”荷妃怯怯道,刚刚明明是吕妃在摔东西砸瓶子,她才跟着紧张的要命,以为随时要被牵连了似的。“但是未雨绸缪是必要的功课,宫里死了这么多人,即便不是在长公主府也会招惹到陛下足够的重视,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顶罪
吕妃的瞳孔诡异的颤了颤,一抹阴测测的笑容浮现于脸颊之上,“如果毒杀宫人事件,是那高高在上的温贵妃下的狠手,不知道咱们的陛下会怎生处置。”
荷妃不解的对上她的眸子,“温贵妃与陛下形影不离,再说,她是陛下唯一宠爱的女人,这么做不妥当吧。”
先不说能不能栽赃成功,即便证据确凿,以皇上的脾气也是要庇护到底的。
吕妃再强大也比不过陛下,她能制造出‘证据’,陛下自然会有办法将之毁灭,最后剩下的只是徒劳无益的挣扎。
“哼,皇上偏心,这个本宫比你清楚,但是如果实在大庭广众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从我们的温贵妃身上搜出了毒杀宫人的证据,甚至在场的还有朝廷的重臣,百口莫辩之时,皇上再有私心,也得顾及下威严,办了那个贱女人吧。”血红色的指甲,闪出一抹残影,映在吕妃眼中,分外的鬼魅。
恍惚间,荷妃记起了初见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