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新科状元抗旨不尊
想娶了皇帝掬在手心珍视的女子,必要的耐心是首先要具备的,颜赢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若是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若若从他身边‘抢’走的男人,其居心实在值得怀疑。
矛盾的心思辗转交战,竟是到了金銮殿上,才勉强的平复下来。
最近臣子们议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他们乐此不疲的在颜赢脚底下吵作一团,旁征博引,唇枪舌战,最后处置的结果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在颜赢勉强显示自己的才华,以期将来得到提拔的机会。
这股风气在中上层之中日渐风靡,有前车之鉴在先,现在好几位封疆大吏可都是这样被小皇帝挖掘出来的,免了裙带关系,免了请客送礼,凭本事直接被皇帝发现,继而青云直上,飞黄腾达,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所以,每日的朝会总是热闹的不行,只要颜赢没有阻止,底下就能沸沸扬扬的吵到中午去。那些个已经位居一品的阁老们,一个个半眯着眼在旁边看热闹,这样的小事他们也不屑于参与其中,乐得清闲,权当看戏了。
今儿讲的是新科状元抗旨不尊,为了病重的糟糠之妻,连皇上召见的旨意都不理会了,驾着一辆破马车满京城的寻名医救命。
虽说这位状元郎还没领实差,却早已经是朝廷的官员,即便他就只是个平头百姓,也不能不理会皇上的圣旨吧。
他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颜赢听了传旨太监的回报,并未吹胡子瞪眼睛拍龙案的勃然大怒,只是漫不经心挑起精锐的星眸,淡淡问,“众位爱卿,此事当如何处置哇?”
底下可就乱成了一锅粥了。
这个说,新科状元抗旨不尊,明显就是大不敬嘛,有啥好说的,一刀两断,嘁哩喀喳,抓起来摘了状元冠,剥去状元服,扔到天牢里秋后处斩,以儆效尤,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爬到陛下头顶上,拿天子的话当放屁。
杀头大罪
这新科状元颇有才气,在江南可是三大才子之首,交友满天下,丞相的门生,私下里挂在嘴边炫耀不止的爱徒,这么个尴尬的身份令一部分人止住落井下石的冲动保持沉默,当然,还有极力为他辩解的陈词。
新科状元也不是无故抗旨,虽说他确有大不敬的行为,可那是人家结发妻子身染重病,眼瞅着不治,所以才迷了心窍不知道‘轻重缓急’,‘怠慢’皇上。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瞧着人家夫妻的感情,没准媳妇儿死了,状元郎都想殉情而去,九泉相随,哪里还管是不是犯下杀头大罪。
反正左右是活不成,还不如就守在媳妇儿身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又有何差别。
也许,皇上的天子剑会比自己家里的菜刀更快些,免了零碎的痛苦,一下就解脱了。
颜赢神情阴沉,不做声的倚在龙椅上,目光微微放空。
底下的大臣们吵了半天,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咦,陛下呢?怎么半天都没听见他吭声啊。
偷瞄一眼,颜赢眼睛半眯着,犀利的黑眸偶尔扫下来,触目惊心。
他和先皇紫浩帝有时候真的很像,那股子迫人的气场,相隔甚远,还是能骇得人喘息不定,心里连半点不恭的意思都不敢声生成。
从表情上,还真看不出对新科状元抗旨这件事,皇上抱的是种什么态度。
颜赢神情阴沉,依旧不出声。
臣子们沸沸扬扬的高昂斗志逐渐降温,插嘴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即便是再不识相的也瞧出了今天仿佛有股子不大对劲,于是也就明哲保身的闭了嘴。
一时间,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被压抑的极淡,闭上眼简直不敢相信还有百十个人齐聚在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