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话请直说!”东方舞皱着脸,扶着腰在死撑,她相信霍平想说什么才不会征求她的意见,这么一问,肯定不怀好意,她自然是非听不可的。
“那本官就直说了;你不愿意出这一千两白银做赔偿给杨开,对吧?那你就自己亲自到那块空地将那些残迹给清理干净吧!记住,是你自己一个人,而且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清理干净,如果你同意,本官马上就可以派人到旁边监督着你清理。”
霍平眼光一转,落在杨开身上顿了顿,道:“嗯,不知杨开对本官这个提议有没有什么意见?”
杨开畏畏缩缩垂着头对霍平拱手道:“回大人,草民没有意见,绝对没有一点意见,大人说什么是什么。”
霍平侧目,沉凉的目光掠在东方舞脸上,冷声问道:“嗯,那么,东方大小姐,现在你的意思呢?是赔钱还是自己去清理?”
一千两!
东方舞咬了咬牙,满心不甘道:“我……我愿意拿银子赔偿他。”
“好,既然解决了赔偿的问题;那接下来就该说说你滥用私刑的事情了。”霍平目光一转,瞟过堂下靠着别人搀扶才能站稳的胭脂,冷冷道:“第一,你诬赖胭脂行为不检,这事极大的侵害了她的名声,为了消除这种消极的影响,本官就判你到菜市场的刑台上向她公开道歉。”
“什……什么?要我上刑台向她公开道歉?”东方舞瞪圆眼珠,忿恨加震惊的表情里满是错愕,“霍大人不会是弄错了吧?她只是个下贱的奴婢,而我——堂堂大将军的千金大小姐,要我公开向她道歉;请恕我做不到。”
“东方舞,本官姑且念你是初犯,才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你竟然在这跟本官说做不到!”霍平扬着眉毛,嘿嘿冷笑了几声,继而冷冷道:“你不愿给她公开道歉,那也行,本官还有第二个方法,而且本官相信胭脂一定会乐于接受这第二个方法。”
东方舞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霍平,她总觉得霍平那眼神不怀好意,充满奸诈阴险的味道。
霍平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胭脂,慢慢道:“第二个方法就是:你不用道歉,不过得由大理寺将你塞住嘴巴,绑在刑台上示众半天,这样就算你对胭脂道过歉了。”
示众半天?
东方舞一听,脸色顿时都铁青了,这不是比让她上去公开道歉还丢人。
“霍大人,难道没有第三个方法吗?”
“东方舞,你以为大理寺是菜市场呀,任由你挑来拣去讨价还价?告诉你同,本官若非看在东方将军的面子上,就凭你点天灯这种行为在帝都造成的极恶劣影响,本官断不可能让你有得选一选二。”
霍平冷声一喝,东方舞顿时哑声了。
可是,一想到要上刑台公开向一个贱婢道歉,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霍平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吱声,登时露出不耐的神色,冷声道:“本官看,你也不用选了,完事后就直接将你绑在刑台上示众半天,这法子最好,既可以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又可以为胭脂平怨愤。”
“大人,我……我愿意上去向她公开道歉。”没办法,在霍平言语施压之下,东方舞无奈地咬着牙选了。
“哦,你可要想好了,这道歉也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为了表示你诚心悔过,你必须在刑如上站够两刻钟,并且要在两刻钟内说够一千遍道歉的话。”
“两刻钟?一千遍?”东方舞喃喃重复着,两眼散发着崩溃之态。
但她转念一想,她口头上应下这事又如何,只要到时她称病,霍平总不可能强迫一个病人到刑台去道歉吧!
哪知东方舞念头一起,霍平立时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湖水,但却教人无端感受到强烈的寒意。
“东方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