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大师!”夫人声音微含哽咽,心情沉重地看着他,缓缓地郑重道:“请你一定要尽力救救她;如果是药材或者其他金钱方面的事;大师只管开口,只要能用得上的;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夫人,你言重了,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只要能够做的,不用夫人你多说,贫僧亦自当尽力。”
“那就有劳大师费心了。”夫人略略躬身,十分郑重地对明非大师施了一礼。
明非大师随即便告辞离去。而跟在他后面去而复返的明空大师,在仔细观察了耿言暖一会之后,亦接着快步离开了。
面对耿言暖这种恶劣的情况……,夫人心下担忧太甚,脸上倦袭来,她仍旧忧愁地强撑着;然而,她让荣妈妈暗中调查的事,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这样一来,夫人更加烦愁不堪,众人见状,自是小心翼翼做人,无人敢前来打扰夫人。
再说,明非大师出去没多久,就被后来接着离开的明空给赶上了。
“师兄。”明空追上明非,警剔地看了看四周,才走近他旁边,压着声音,急切道:“为什么不给那位女施主用我们寺里那——南光玉树?若是用那味药材的话,她起码还有两成机会活下去。”
“师弟!”明非大师忽然停下脚步,双目阴森地看着长相憨实的明空,漠然道:“你也会说,用了南光玉树,她亦不过最多只有两成的机会;也就是说,她活下来的机率根本十分渺茫,你也知道南光玉树是何等珍稀的药材,我想不到,你竟然还来跟我说这种话。”
“可是,师兄,这药材再珍稀,它也是用来救人的,若是因为它珍稀,因为那位女施主存活下去的机率低,我们就放弃为她治疗,那我们这些整天念着佛法,宣扬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跟那些持着屠刀取人性命的强盗又有何区别?”
“师弟,你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不知变通呢!”明非大师听他这贬低的比喻,立时泛出相当不满的神色,拧着眉头,用十分凌厉的语气说道:“南光玉树本来就不外传本寺以外的人,再说,既然明知用了也是白用,那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佛法中的痴,说白了,那就叫浪费。”
“我们还不如将它留着,用在有用的人身上,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明非大师冷眼盯着这个一向与他意见相左的师弟,语重心长中又透着一种绝对权威的强硬,道:“总之,这件事,你休要再提;还有,你切记莫要在外人面前提前本寺有那种药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说完,气哼哼甩着衣袖,大步走了。
明空愣在原地,默默想了一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出沉沉一声叹息,然后才慢慢走开。
而他们师兄弟二人似乎都没有发觉,离他们不远的一堵墙后拐弯处,正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少女隐在暗影里。在他们走后,那丫环才拍着胸口,眼神错愕地现身出来。
一处厢房里,此际灯火摇曳,映照着房内少女纤柔的身影,她的身影落在墙上,朦胧中仍然能让人感觉出她的绝世风华。
“语姑娘,你可想到办法没有?”
“办法?”少女微微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不以为然地笑道:“你不用忧心这个,待他们确定要怎么处置我再说吧。”
“嗯,对了,夏雪,之前我让你查那个叫卫乔精的人,现在查清他的情况了吗?”
夏雪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讶然道:“语姑娘怎么在这会忽然想起这个人来了?”
“哦,也不是突然想起。”少女轻轻敲着桌子,看着灯光投下的阴影,神色微透着一丝凝重,缓缓道:“我只是隐隐觉得最近的事情,从我们得知观音庙有南光玉树的消息开始,似乎一直就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着,而我们一直就按照着他的意愿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