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鲜血洒了一路。
正义人士们一路追了过来,她可以死,血玲珑不能丢。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她停下脚步,转身,微笑的看着人群里的他。
她不是怕死想逃,她是不想给他任何忏悔的机会,尸体都不想给他留一具。
“妖女,把血玲珑交出来,饶你不死。”正义人士们吼道。
“你要么?”她把手伸向他,血玲珑沾着她心口淌出的血,又从指缝里滴在地上。
看起来像一颗在不停滴血的心脏。
他没有走上前,只是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去。
前面已经是绝路了,她必死无疑,他不用再追杀她了。
他的背影消失了,她手心狠狠一攥,神秘的血玲珑化作了漫天血红的花瓣。
她抽出心口的长剑,血喷涌而出。
她毅然奔向了万丈深渊,面色平静,唇边带着一丝冷漠的笑。
无涯城少主听得身后一阵此起彼伏的惋惜之声,然后他在一旁的草丛里发现一具凉掉的尸体。
一样如血的红衣,一样精致的面容,身上好几个透明窟窿,一看便知是她的手法。
他哆哆嗦嗦的摸向那具尸体的脸,撕下那张人皮面具。
是一张陌生的女人的面孔。
他无声的嘶吼着冲向悬崖,悬崖边只剩下那把沾着她心头血的长剑。
“等我。”他说。
黄泉路上,不要走那么快,等我。
身着红衣的鬼差又催促着他快点过奈何桥。
“等等,再等等”他的目光没有停止搜索。
他已经在奈何桥上等了三年,不肯喝孟婆汤。
孟婆在这里已经几万年了,这样的年轻人不是没见过,只是她从来不屑搭理,世间痴男怨女不要太多,但是有几个真的敢跳忘川河,在污浊的波涛之中,为铜蛇铁狗咬噬,受尽折磨千年不得解脱,只能眼巴巴看着心爱的人从桥上一遍遍走过。
千年沧海桑田,无涯城空了,只剩下一座模糊的山。
如今,已经是千年以后。
墨小染不安的闷哼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无法从这梦魇中醒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张墨迹未干的花笺飘落,墨痕点点,泪痕斑斑。
一声叹息,沉重悠远。
一个萧索的身影,孤单苍凉。
梦里的场景模糊又遥远,墨小染拼命想要看看那身影的真实容貌,却始终隔着一层雾,只知道,那应该是个女人。
“起床啦,懒虫!”老妈的声音虽然比平时温柔了许多,但仍然像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
墨小染磨磨蹭蹭起来,刷了牙洗了脸之后便穿过游廊去南屋看望外婆。
老妈端着煮好的粥跟在她后面,还不忘絮絮叨叨要她这几天勤快一些,好好照顾外婆,外婆时日不多了。
昨晚外婆拉着她的手聊天聊到十二点,今天却早早起来了,梳洗的整整齐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见女儿和外孙女便张着没牙的嘴笑起来。
墨小染昨天刚刚到这个位于云南和贵州交界的寨子,生平第一次见到外婆,知道自己在这世间上除了老妈之外还有其他亲人。
三天前她还在想着第二天要穿什么去面试,半夜里就被老妈塞进了那辆二手小皮卡,狂飙了两天后又坐了一天驴车,终于到了这个寨子。
云贵苗家十八寨,以飞龙寨为首,飞龙寨却是个交通信息都十分闭塞的小寨子,全寨三十一户人家,不到两百口人,俗称生苗。
能位居苗寨之首,只是因为寨子里有墨氏玲珑女。
吃过早饭,外婆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