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脖子的一边蹭了过去,若不是陈一凡一把抓住,估计就真的要了这个孩子的命。
陈一凡看着那木刺上的一行血迹,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就留你在身边一段时间,但如果你让我们不满意,我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太久!”
小孩子依旧面无表情,道:“好!”
陈一凡看着被陈世美毁了一半的街道,心中颇有些动荡,行走间,早见街头巷尾的角落里躲着无数瑟瑟发抖的人。陈一凡心中有愧,不敢去看他们,再行了几步之后,那小孩忽而一挥手,说道:“你们等一下!”
陈一凡一听这话,愣住了,便侧脸看着那小孩,却见小孩子几步走到一具尸体的旁边,将尸体脖子上的一块玉佩和腰间的钱袋都解了下来。
陈一凡疑惑道:“你这是干什么?”
那小孩子看着陈一凡道:“他就是我的主人,他对我不好,他既然死了,这些银子和玉佩留在他那里也没什么意思,我要带走它们!”
陈一凡一听这话,倒是对这个孩子颇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父母既然丧去,一生从此再无归依。
那么,我叫什么呢?
心中一阵阵悲凉,却在脸上故作平静。
自然不能告诉这个人自己的真名字,那么,我应该叫什么?
……
愁肠断,心已寒。
我叫,段心寒。
小孩子昂然看着陈一凡,道。
陈一凡从小孩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慌。但旋即就消失了,不觉在心中自嘲道:“陈一凡啊陈一凡,枉你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如今怎地倒是怕起这个小孩来了,这个小孩儿不过就是块面无表情的木头而已!”陈一凡想到这里,旋即开口说道:“我们走吧,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娘?杜哥哥去哪里?”街道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终于放开了捂住自己女儿的手。
那小女孩儿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娘,你说啊,杜哥哥这是要去哪里?”
中年妇女远远看着那消失在镇口的背影,道:“你杜哥哥是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说出此话的时候,中年妇女的面颜颇有些激动,颤抖道:“你杜哥哥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原来我一直以为他六岁那年打死一只饿虎是传说而已,但如今看来,那的确是真事儿!”
“娘,那你怎么知道杜哥哥是要去报仇?”小小女孩心中自然不懂,看着段心寒离去的背影,倒是觉得段心寒是跟着人走了。
那中年妇女叹道:“我起初也以为他是认贼作父,但是当我看到他拿走他父亲的家传玉佩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并非如此简单!他会为了他的父亲报仇的,只是此去……”中年妇女说到这里,不觉一叹,道:“怕是凶多吉少啊!”
看着自己母亲那惆怅的眼神,小女孩望着远处段心寒的眼神,似乎也多出了一点灵光。
小女孩笑着说,有一天,我花向影还会见到杜哥哥的!
陈一凡扛着陈世美,于那镇口走动了一阵,行到半路回头再看了看身边的男孩,于是说道:“把这个找个地方埋掉!”旋即将一兜子破布包裹着的碎肉递给了段心寒,段心寒一言不发的接过去,转身走到一边的一棵老树下,挖起了土坑。
这一包血肉,正是那只血豹。
段心寒手中拿着一根折断的木头使劲刨挖着,动作十分爽利敏捷,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等到坑洞挖好,将那血肉埋进去之后。他回过头来说道:“好了!”
陈一凡一听这话,心中倒是颇有些舒服,似乎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倒还是蛮听话的。
想到这里,这陈一凡像是开玩笑的一般说道:“你帮我把背后这个人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