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程枭勃然大怒,赶紧澄清,“那……那是陈铁风说的!”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澄清反而等于抹黑。
“不不不……大人,”他急忙冲宋县令辩解,“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叫徐真去传唤裘霸天,没想到他竟如此鲁莽!
“徐真,你……”程枭气得呲牙咧嘴,“你看看你给大人惹了多大的祸?
“大人,”他再次转向宋县令,开始告状,“徐真擅做主张,给衙门惹了大麻烦,请您立刻将他革职开除!要不然,那裘霸天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啊!”
听到此话,宋知礼眯起眼睛,已然领悟了程枭的意思。
在他们看来,此案都是裘霸天所为。
徐真却把这么一个惹不起的魔王打晕带回衙门,后果显然十分严重。
只要裘霸天跟他那位当吏部侍郎的叔叔打个小报告,那自己的前途也就十分堪忧了。
现在,唯有将徐真革职开除,才有可能把责任推卸出去,这样才便于自己后续运作。
再说,如果不开除徐真,徐真便始终代表衙门,一旦裘霸天追究起来,便会连累衙门。
嗯……
主意打定,宋县令重重点头,眼中透出阴厉的光,对徐真说道:
“徐真,看来你的确不适合当捕快,从现在开始——你被革职了!”
听到这个决定,程枭露出满意的冷笑。
然而,当他看向徐真时,却发现徐真脸上同样挂着冷笑。
“徐真,听见大人的话了么?”程枭指着门口,“还不快滚!?”
“宋大人,”然而,徐真并未理会程枭,而是冲着宋知礼抱拳,稳稳说道,“如果有那么一种可能,我把裘霸天强行带到衙门,反而是为了您好呢?”
“什么?”徐真的话,顿时引起宋知礼的注意,“你什么意思?”
“宋大人,”徐真再度提出疑问,“不知,您有没有想过,李老汉父女的事,并不是裘霸天所为呢?”
“什么?”宋知礼张大嘴巴,“不是裘霸天干的?怎么可能?”
“徐真,”程枭反驳,“你说什么胡话,不是裘霸天还能是谁?难道……那李老汉还是诬告不成?”
“对呀,李老汉的女儿今早确实被人裸身弃市,也有人认得那架马车正是裘霸天所有。
“还有,”宋知礼一指状纸,“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根据他女儿的供述,他女儿认出将她掳走、强暴以及丢弃闹市的人就是裘霸天极其属下,难道这还能有假?”
“大人,”徐真提出反对,“这些只是一面之词,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得到裘霸天的证实。”
“笑话,”程枭冷笑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裘霸天还能承认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真道,“根据我的判断,裘霸天很可能对爱莲的事并不知情。”
“哦?”宋知礼顿感意外,凝眉问道,“有何根据?”
“今天在打晕裘霸天之前,我曾见他马车上有两名惨遭蹂躏的年轻女子,”徐真说道,“所以,刚才从李老汉家出来之后,我特意找到了她们。”
听到此话,宋知礼与程枭全都面露不解,不明白这两个女人跟案情有何关系?
“这二人都是教坊司新来的歌妓,”徐真解释道,“她们昨夜被裘霸天强行带回醉仙居,陪侍了裘霸天一整晚!”
“啊?”宋知礼忍不住道,“你是说……昨晚?”
“对,”徐真说道,“根据她们二人所说,裘霸天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凌辱和折磨,整整一夜!”
说话时,徐真是咬着牙根讲出来的,因为那两名可怜的歌妓只有十六岁。
“你的意思是……”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