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官刚准备喝茶,手中的茶盏却停住半空,只愣神看着卫云。
另有几个客官原本正在闲聊,此刻也早已屏吸倾听那琴声。
此时,在云台东南角落,半卷着珠帘隔出的一个雅间内,一个紫衣公子也正凝神看着高台上卫云素手拨弄琴弦,将一曲《阳春白雪》的淡泊宁静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凤眼微眯,眸色一片漆黑,神色晦暗不清;似笑非笑的薄唇一勾,带着一分放荡,三分癫狂,七分蛊惑;紫色锦袍上用金蚕丝绣着千万朵盛开的深深浅浅的紫色丁香,张扬而不浮躁,隐隐勾勒出修长的身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
一曲结束时,紫衣公子手中的茶盏已在空中停了良久,半晌,终于偏头向身旁一个橙衣少年问道:“现在高台上弹琴的姑娘,就是长临城第一名妓卫云?”
那橙衣少年点头答道:“对!听说是凤凰台现在的摇钱树,五岁来的凤凰台,老鸨培养了她十年,到现在都没舍得让她卖身,说是要留着清白身子卖个好价钱。”
紫衣公子点了点头,眯眼盯着卫云,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橙衣少年斜眼觑着那紫衣公子,试探问道:“二哥,要不要我加点彩头,一会儿让她单独到我们雅间来弹琴?你也好再仔细看看适不适合让她——”
紫衣公子摇了摇手道:“先不要惊动她。”
橙衣少年点了点头道:“也好,一切都听二哥吩咐。”
紫衣公子不置可否,只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高台上的少女看,此时,她刚刚弹完了一首自创的小调,客官们又意犹未尽的喧闹起来。
“再来一首!”
“云姑娘,再给我们弹一首吧!”
几个客官吆喝着,卫云的手指却已在琴弦上停住。一双明眸轻抬,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散客,寒凉如水,纯净如墨,顾盼间神情淡然,主堂中却顿时鸦雀无声。
散客们纷纷怔愣,只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诸位!诸位客官!!”
老鸨一脸娇媚的摇曳而来道:“云儿今日身子确实不怎么好,诸位若真想听曲,就再加些彩头,单独请云儿到雅间作陪;至于云儿愿不愿意,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哪有这样的规矩!”
“妈妈你也太贪财了些吧!”
散客们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单独请凤凰台的红牌姑娘弹琴,有些扫兴的抱怨着。
“我出一百两黄金!”
西南角落的一个雅间内忽然传出一声报价。
散客们闻言哑然,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想知道究竟哪家的公子哥叫了卫云姑娘的彩头,怎奈雅间用门帘遮着看不清,随即又纷纷议论开来。
老鸨听到那彩头的报价,眼珠一亮,转头朝卫云使了个眼色道:“还不赶紧去?!”
卫云眸色一沉,微微皱了皱眉,在琵琶上划出一阵沉闷响声;心中虽不十分情愿,却仍旧离开高台,起身去了叫彩头的那个雅间。
散客们眼睁睁看着卫云离开,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眼看着卫云倩影进了那个叫了彩头的雅间,心中空落落的恨不能跟进去;等到高台上另换了几个姑娘开始弹曲时,却早已没了听曲的兴致,悻悻然想要散场。
紫衣公子眯眼看着卫云离开的方向,偏头对身旁的橙衣少年道:“去打听打听,刚刚谁叫了卫云的彩头;另外问问老鸨,有没有给卫云梳拢的意向。”
橙衣少年嘻嘻一笑道:“二哥放心,这个难不倒我。”
紫衣公子点了点头,凤眼微眯却一直看着卫云离开的方向:原来,她就是长临城第一名妓卫云,原来以为会是个艳丽勾魂的美娇娘,谁知她身上却没有一丝风尘气息,但又与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