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身周连空气都凝固起来,几个人仿佛就陷在一座大泥淖里一样,行动异常困难。
小麦将这一禁锢阵法发动完毕,便停下手,看着被困住动动手脚都难的平虚子老道,显得很认真地说:“这个禁锢阵法叫平地沼泽,老子传承功法里有的,老平,其实和你十年前施展过的、撼动我脚底石台变软的功法有些相似,只不过你的是功法,我的是阵法,而且要精妙许多。”
然后,他还这么调侃道:“你们慢慢活动下手脚先,都老胳膊老腿了,不多多活动,风湿关节炎什么的都来了。”
那四个白胡子老道被小麦这一席话说得七窍生烟,但是陷在人家禁锢阵法里,也是无可奈何,动了一会手脚,看看不是办法,便不再动了,一个个在苦思冥想如何破阵,遂没有心思去破禁。
过得一会,平虚子折腾了一阵,觉得有点无能为力,便色厉内荏地喝道:“麦道友,尔将吾等困在阵中,意欲何为?可否划下一个章程来。”
精心布置的围攻阵势,最终却变成被困入人家阵中,方才豪气干云的气势已然消失殆尽,只想很硬气地说几句狠话,让旁人听来分明是示弱无比。
“意欲这个……本座还没有想好,先待我找人合计合计再说,”小麦这次被逼上斗法台,事前也没有心里准备,看着这些贪婪的老废物自己也不屑出手用板砖敲打,只是先困住他们,免得碍手碍脚,心下倒是没有想过该如何处置他们。
小麦还真的和滕几刀传音商量上了,说道:“滕老哥,这几个不知好歹的老货已经困住动不了了,该怎么处置,我说不好,你看着给个说法。”
滕几刀也回传音道:“处置什么,一刀一个宰了,资源、地盘分了,老弟,无毒不丈夫呐。”
他这回参加本届斗法会和小麦暗中通气商议,觉得“麦老弟”对自己比以前要敬重,昔年横行江湖、动辄砍人的匪气又回到身上,心思一动便出了个馊主意。
小麦倒也爽气,便道:“那好,我松开禁制,你拿刀过来砍。”
滕几刀现出笑意道:“愚兄也不能吃独食哇,咱兄弟俩一人砍两个,砍了哪个储物符归己,怎么样?”
“好,”小麦干脆地拍大腿道,“你是兄长,你先挑。”
滕几刀笑出声道:“哈哈,贤弟就是爽快,愚兄要长生宗那俩蠢货,”一来二往传音言语之间,貌似他早就有了计较。
小麦首肯道:“我这就松开长生宗那俩老货的禁制。”
滕几刀身边的门人还不知道自家宗主突然无语地笑个什么劲,忽听一声金戈之声的呼啸,仿佛长刀出鞘,只见一道黑影从华元宗看台上腾空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飞上长空,倏忽之间,已经落到小麦被围困住的斗法台下,动作之快,直如兔起鹘落。
在场五个看台各宗门人只看到那道黑影划过空间的虚影,他们都是筑基期以下的修炼者,没人看得出那道掠过的黑影是什么修为境界,包括华元宗的门人们在内。
只见一双双惊愕的眼光在注视着突如其来落到斗法台旁的那道黑影,还未等看清是谁,困住四个老道的平地沼泽禁锢阵法忽然起了热力蒸腾般的轻轻波动,彷如人的肉眼刹那间花了一下。
那道黑影一声爆喝,身前闪现一片银白色的刀光,却见呆呆地站立的斗法台四侧的四个老道,有两颗须发皆白的脑袋忽然离开脖子飞了起来,没头的身躯依然僵直站立着。
两颗头颅飞离不远,便再有两道清晰的刀光闪过,一样扎着道髻的俩脑袋蓦地爆成了骨肉碎渣,四散而飞,再也不见踪影,什么碎末也看不到,然后才看到那两具穿着道袍的无头身躯扑的倒地不起。
现场观战的无数双眼睛都看直了,用目瞪口呆也不足以形容,确实总是张口结舌,谁都说不出话来,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