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是蹩十”
三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已经比王景和王辅臣一年的俸禄还高了,更相当于二十个普通士兵一年的俸禄,在这张赌桌上绝对是至今为止最大的注码。当下王景和王辅臣都是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招呼众人下注,又抛骰发牌,而那胖子拿到拍后,还是表情紧张的摸索,直到手气极好的王景亮出一副杂九,那胖子才杀猪一样惨叫着亮出一副杂八,又把三百两银子双手捧到王辅臣和王景面前。
如此几把下来,那胖子除了有一把赢了十两之外,其他的不是赌气扔牌,就是亮出来的牌比王景的牌小,一口气输了一千多两银子,哀声叹气不断。王辅臣和王景则笑得嘴都不合不拢,对这只胖肥羊好感大生,又赢了这个胖子两百两银子后,王景还笑眯眯的问道:“这个兄弟,面生得紧啊?叫什么名字,是把总还是游击,有没有兴趣到我帐下来?我给你升一级。”
“滚”王辅臣大吼一声推开王景,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兄弟,是那个参将帐下的?到我的中军来吧,我给你升两级。”
“回军门,卑职不是武官,是文职。”那胖子一边又把两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天门位下注,一边哭丧着脸说道:“卑职叫卢一峰,是刚上任的曲靖知县。”
“你就是卢一峰?我刚才还派人去找你,你怎么先跑来了?”王辅臣大吃一惊。那边王景则双眼放光的招呼道:“原来是卢大人啊,我是云南副将王景,以后咱们在一座城里给王爷办差,有空得多聚聚。”
“那是当然。”卢胖子憨憨的点头,又招呼道:“王军门,赌场无大小,押注是大事,卑职今天带了两千两银子,还有本钱扳本,一再给你见礼了。”
“对,这才是好兄弟嘛。”王景眉开眼笑,赶紧扔出骰子,那边王辅臣也是嗜赌如命的人,很快就把其他事抛在脑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赌桌之上。
这一把,卢胖子又输了,愤怒之下,卢胖子把剩下的四百两全部一把押上,而骨牌发下之后,做庄的王景拿到了一副很小的牌,几乎输定,卢胖子则一边摸牌一边哈哈大笑,“好,这本我赢定……。”笑到这里,卢胖子就笑不出来了,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不会吧,又是蹩十?”
“蹩十”王景和王辅臣一起狂笑,赶紧把卢胖子面前的最后四百两收走。卢胖子大骂着自己手气正要把没有揭开的牌扔进牌堆,不曾想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抢走卢胖子手中的牌,卢胖子大惊下赶紧扭头看去,却见出现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相貌甚是威严,卢胖子忙问道:“这位将军,敢问尊姓大名。”
“吴国贵,王爷驾前的护军统领纛章京。”那中年汉子笑笑回答。又摸了摸卢胖子的牌,发现是一副大得不能再大的双天至尊后,吴国贵顺手把牌扔进骨牌堆打乱,这才笑道:“果然是蹩十,卢大人,你这手气可真是背得厉害啊,别赌了,留着点银子养你的小格格吧。”
“吴将军教训得是,卑职输完了,不敢赌了。”卢胖子赔笑,又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吴国贵把那副双天至尊亮出来,卢胖子故意给王辅臣等人留下好印象的如意算盘可就要泡汤了。
“听说你上任第一天,就把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给抓了,有这事吗?”吴国贵不肯放过卢胖子,见卢胖子点头承认,吴国贵又微笑说道:“你这个知县胆儿还真不小,连顶头上司都不给面子,你这个知县不想当了?”
“回吴将军,不是卑职故意冒犯上司,卑职是不敢有违王法。”卢胖子振振有辞的说道:“那个任兴来伪造字据,强占百姓土地,证据确凿,卑职不抓他,上负王爷知遇之恩,下对不起曲靖的黎民百姓,中嘛,也对不起在场的各位将军和军队里的兄弟。所以没办法,卑职只好硬着头皮把他给抓了。”
“卢大人,你不抓任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