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都是旁人眼里的笑话。”
“是谁在追杀你?”莫三眼眸冰冷地问。
“……不知道,没看见他的脸。”凌雅峥忽然笑了,她喜欢钝刀子,不管是关绍,还是邬音生的,她都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倏然戒备起来,“你为什么去我死的地方?你还想知道什么秘密?”
“总觉得,你的魂魄还留在那个地方,必须去那地方,取回你的魂魄才行,”莫三忽然一笑,“我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但遇上你的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凌雅峥随着一笑,眼泪又掉了下来,“若是魂魄还留在那边,我如今难道是魂魄不全的人?”
“难道你以为自己魂魄齐全?”莫三自信地一笑,“经历了那么绝望的事,纵使举止优雅、衣着华丽,你也不能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因为你时不时,就会将一直防备着警戒着的爪牙露出来。这在我看来,就是魂魄不全。”顿了顿,忽地说“追杀你的,其实是邬音生吧?”
凌雅峥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带着齐清让去了山里,我说,这山上可藏身的地方可真多,齐清让玩笑说,若是邬音生来找人,就算是遍地山洞,他也找得出——我问过了,若不是谢莞颜忽然出了事,他跟邬音生会一直在你家学堂里读书,待大了,会被放出去,然后借着凌家、借着太子妃的势力,步入官场。因他们母亲的缘故,他们二人不用费心,就成了太子妃的嫡系。倘若太子妃的母妃用他们的母亲杀人,太子妃用他们杀那人的女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齐清让定是从邬音生嘴里听出蹊跷,才急赶着救你出来。”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如今替我杀了邬音生报仇吗?”凌雅峥苦笑道。
“我不会去杀他,我只想叫你知道,就算是上辈子欺负了你、杀了你的人,隔着一辈子,我也能将他挖出来鞭尸,这辈子妄想欺负你、追杀你的人,我绝不会叫他活得痛快。”莫三自信地说道。
刹那间,上辈子早早死去,不曾见识过莫三坐上龙椅的凌雅峥,竟从他身上看出了不输给正在盛年的纡国公身上的王霸之气。
“以后,什么都不用管,只做一个,你羡慕的,你六姐姐、我二姐姐那样恬淡度日的大家闺秀就好。”莫三抓住凌雅峥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地攥在胸前。
面上挂着晶莹的泪痕,凌雅峥嘴唇微微张开,脸颊上火烧一般地灼热,“……你不会骗我吧?”
“知道能做皇帝的男人,是什么男人吗?是不会在自己背后留下一把尖刀的男人,若你是三从四德的女子,我自然不介意三妻四妾;若你是多疑善妒的女子,我绝不会三心二意。”
“你将来看着身边少年坐上龙椅,自己却对那人三跪九叩,那时候,你兴许会恨不得我在前一世死后就魂飞魄散,免得叫你对他人俯首称臣。”凌雅峥低着头羞涩地说,什么虎狼之年、四十不惑,统统忘了,此时俨然就是一个怦然心动、患得患失的妙龄少女,就连多看他一眼,也不由地心神恍惚起来。
“能做皇帝的人,岂会为了已经错过的东西,失去眼前的人?”
“不是说,我神态显老吗?”
“能做皇帝的男人,心怀宽广,对所有年纪的女人一视同仁。”
“不害怕吗?我比你多活了一辈子。”
“我不在乎上辈子我是怎么样,因为上辈子跟这辈子的我无关了;我只在乎上辈子的你还有这辈子的你,因为你终归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凌雅峥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正深情款款的莫三尴尬起来,低声说:“说得太腻歪了?”
“也没有——不大习惯。”凌雅峥偏过头去。
“你不大习惯,我倒习惯得很。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