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于他所认知的爱情的模样,结果生病了。这一病多年。
如今一切都可以随古倬一同安息。
冯思真讲完故事。古知玉泪流满面,她记得每次父亲打母亲的时候,母亲只是忍着,事后母亲总是跟自己说父亲病了。是她自己从不在意母亲说的话,更不去理解话中的含义,一直以为,那是母亲因为欺凌的愤恨在咒骂父亲。
多年来对父亲的误解,冷漠,鄙夷,厌恶和恨,此刻全部化作绞心的懊悔在疼痛着。古知玉奔向父亲的灵堂,跪在他面前痛哭,一遍遍的在低吟中诉说自己的歉意。
她抬头看着父亲年轻而清秀的脸庞泪如雨下。她甚至在进入灵堂后没想抬头看父亲一眼,此时也被他相片中的笑容所温暖。
“我不知道。。。原来我一直错怪。。。。”古知玉断断续续,口齿不清的诉说她的后悔莫及。
观看这一切的左初明这时看见一个人走进了灵堂,向古知玉走去。他跟着过去,站在一旁观望。
是古倬,他来看家人最后一眼。他俯身想要安慰恸哭的爱女却无法触及这世间的一切,他懊恼的起身,回头想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却看见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左思明,他吓了一跳,走到他面前,心情有点激动,叫了他一声“初明哥”。
好熟悉。
左初明知道陷冯思真于苦海的人是古倬的时候,有过想找他出来算账的愤怒。但冯思真倾诉的过往却让他对古倬肃然起敬。眼前这条年龄比他小面孔比他老的魂,就是当初总是围绕着自己的那个明朗的小子。
二人相隔数十年的相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不起,我没有好好待她。是我辜负了她,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还有,你是我害死的,对此我也愧疚了一辈子。当初要是我把那块砖头拿掉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这怎么能怪你,人有旦夕祸福,这是我的命,你也不必自责。”
“可是,你怎么在这。”
“说来话长,毕竟我不是正常死亡,没能投胎转世,故只能在世间徘徊寻找替代。”
古倬忧愁道,“竟是我一时疏忽害得你连胎都投不成。”
“你不必介怀,这样也很好,带着上一世解不开的心事去到下一世也未必是件好事,如今我因此解开了心结,如若有机会投胎我便能安心的去了。”左初明安慰道。
话音一落,穿着一黑一白长衫的两位眉目清秀的长腿小哥走进灵堂,白衣哥朝古倬喊道:“时间到了,要启程了,速速离开。”
古倬恋恋不舍的再看了看自己的妻女,跟左初明道了别,随黑白小哥而去。临走时,黑衣哥告诫左初明:“生死有别,该是哪儿回哪儿去,否则破坏阴阳界限,自有人要受罪,话已至此,你自行论断。”
左初明只觉他话中有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她把见到古倬的事告诉申庭,申庭便將此事告知古知玉,说她父亲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希望她照顾好母亲也希望她以后能幸福。
古知玉只当是申庭为了她振作给的安慰。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被紧紧关闭着的爱被重新打开。
曾经也那么遐想过自己是很爱很爱他的,只是被他的暴戾一次一次的打击,最终被击沉在最深的无法挖掘出的地方。
就在某个得到谅解的时刻这份爱重新散发出来,而且变得更大,像积聚了许久的力量。
她决定带着这份爱替他继续关爱着他爱着的人。
她会带着这份爱得到幸福让他放心,她会在爱中思念他。
作者有话要说:
☆、18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