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何事喧闹?”
那壁虎般巴在门上敲门的军卒被踹了几尺远,也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徐节度前哭丧着个脸说道:“回大人,外头有人自称是包大人的人,来求见大人!”
“包大人的人?”徐节度打了个哈欠。“哦……”
“包拯、包、包包包大人的人!”徐节度突然倒吸一口气,差点儿瘫在地上,多亏有军卒扶着。
“还有尚方宝剑……”军卒伏在徐节度耳边说道。
徐节度身子一歪,你这不是玩我呢么?
一刻钟后,徐节度衣冠整齐地迎出大堂来,只见堂上挺立三人,皆穿官服。为首之人黑帽红衣,肩上搁着一把宝剑,以黄绸覆盖,正是那传说中的尚方宝剑。
徐节度在心里打了个突,赶忙上前来先朝着宝剑行礼:“下官恭请圣安。”
展昭三人这才报上名姓,徐节度不敢怠慢,陪着笑说:“几位一路辛苦,不知包大人现在何处?下官马上前去拜见。”
在你家大牢里呢,展昭等人心里暗笑,面上却装着一本正经的模样。
正说着,那宋监酒也一路小跑地进了大堂,丝毫不差地把礼节演练了一通,这才弓着身子立在徐节度的身旁。
“这下甚好,省的徐大人再去叫人了。”展昭正色言道,“包大人说,劳烦两位大人前去见见他。”
“请展护卫带路,下官随后。”徐宋两人一齐拱手说道。
“不。”展昭轻咳一声,“还请徐大人带路。”
徐节度和宋监酒面上浮现不解。
“劳烦二位大人带属下等到瀛州大牢去走一趟。”展昭做了个请的手势。
瀛州大牢。
展昭熟门熟路地领了众人来到一座铁栅前,装作没有听到徐节度和宋监酒的一路嘀咕。
门锁哐啷啷一开,展昭三人推金山、倒玉柱,向于那高卧在稻草堆上的人拜倒:“属下参见包大人!”
声音不大,却震得徐宋二人顿时石化在原处。
包拯把盖在脸上的袖子取下来,坐起身一瞧众人:“来得这般早?”
“回大人,已交巳时,不早了。”
看着他们主从几人在闲聊,徐宋二人石化得几乎要龟裂。
“这老头儿……”一旁的牢头颤抖抖地指向包拯。
“大胆!”王朝一声怒吼,“此乃皇上钦差、开封府尹包大人,尔等还不前来拜见!”
“下、下下下官参见包包包大人!”
噗通几声,徐节度等人趴倒在地,哆嗦着舌头说不出利索的话来。
尤其是宋监酒,他早已欲哭无泪。为何?他心里那个恨啊,包大人您老人家是不是有自虐症?闲来无事来买什么酒?这不是明摆着抓我的错处么?
自己那个笨啊,怎么当时就认不得是包大人呢?若是知道了,还怎敢收他的买酒费!
这是陷害,是赤果果的有意陷害!
“二位大人,不知包拯可出狱否?”包拯朝他们一拱手。
“是,下官送大人出狱。……不不不!下官失言,恭迎大人驾临瀛州城……那个……”徐节度满头大汗。
展昭等人搀着包拯起身走出牢门。
“青天包大人啊!求您为小民做主啊!节度大人和监酒大人串通一气,欺负咱们老百姓啊!……”一路上,牢里犯人群情汹涌一唱一和,喊声此起彼伏。
“徐大人。”包拯道。
“下官在。”徐节度低头哈腰。
“这个欢迎仪式倒是挺特别呀。”包拯睨了他一眼。
“……”徐节度心里顿时扑棱过一万只乌鸦,心情比那外头的天还要阴上几分。
这下,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