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看奴兰绕帐吗?我腹中会是您第一个长子,若是没有父王的庇佑,孩儿会心伤的。”
听了奴兰这么一说,王爷目光微闪,便是顿住了脚步,说道:“既然本王来了,也不会厚此薄彼,请侧王妃快些吧。”
奴兰在王爷面前好胜心顿起,想要展示下自己不同于无用软弱的正妃之处。便是叫人移了营帐,远离那温暖之处,在凛冽的寒风里,敞开肚皮开始绕帐。
其实这点寒风,平时对于奴兰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偏偏她方才站在那看着邵阳公主,看着公主的仪态万千心里憋闷得妒火重重,又身着厚重的棉衣,被那些个旺旺的火炭一蒸出了一身的汗,内里的衣衫都有些浸透了。此时一身薄汗在冷风里敞着怀儿中,便是冷风争先恐后地往那毛孔里钻,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等到好不容易走完了,她便殷切地抬头去看,却发现王爷不知什么竟是走得没了影了……
那邵阳公主在聂清麟的陪伴下,撤了身上的汗,便换了一身干净的厚实衣服,也不等那王爷先行回了将军府。
在马车上,她笑着拉着妹妹的手说:“满脑子的机灵,竟是想出了这么多的招式,倒是熏得身体怪舒服的,若不是那王爷进来了,还行多走上一圈呢。”
聂清麟心道:本宫可没有那么多的机灵,俱是英明神武的父皇的功劳,宫里头这样冬日取乐的设施实在是不少,皆是父皇生前呕心沥血之作,给了聂清麟灵感,庇佑了他的异族皇外孙。
“姐姐为何看到王爷要急急就走?”聂清麟心细,自然能发现皇姐看到王爷时的那抹不再在。
邵阳公主却是长出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男人最可恨之处,其实不是以后的薄情抛弃,而是最初的花言巧语。指天盟誓说只要你一人,可是转脸儿却是去陪了旁的女人……妹妹,其实若是不把那些个话语放在心上,便是不会有以后的肝肠寸断,管他又多少个妻妾妃嫔,便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
她说的这番话,自然是有自己一段的情伤,更多的是告诫妹妹别走了自己的弯路。现在看来那太傅是不会肯撒手的了,妹妹这辈子注定也是被个强势的男人牢牢地掌控在手中。那个卫冷侯的妻妾以后只会比休屠宏还要多,就算他不主动招纳女人,也会有人主动进献,若是妹妹年幼,因为太傅的相貌英俊柔情蜜意而深陷了进去了,那么日后的痛苦便是无休无止。
聂清麟闻言,回握住邵阳公主的小手微微地苦笑。她怎么不知皇姐的话句句都是处世的真理呢?奈何自己似乎也是被那卫冷侯蛊惑得有些把持不住本心,虽然知道前方必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却是一步步地被带着走到了悬崖的边沿……
一路之上,姐妹二人都是各怀心事,默默愣着神儿。
等马车到了将军府,那王爷竟是骑着马也一路赶了过来,看到马车停下,便下马立在门前等候。邵阳公主平日里性子绵软,可是此时竟是低垂着头也不去看那王爷,径直便要走去了府里去。
因为送走正妃时,二人便是闹着气儿,宏王爷原想着分开一段时间便好了,谁承想,这小女子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简直视他如无物!
这下便是有些肝火上升,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伸手便是抱起了邵阳公主,转身便入了府,安巧儿看得有些傻眼,被聂清麟推了下,才醒过神来,赶紧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给王爷引路。
聂清麟虽然担心王爷迁怒姐姐,但自己到底是不好跟去,只盼着巧儿机灵些,若是情况不妙也好通风报信。
她心事重重地回来自己的卧房,却发现太傅回了府中,正在侍女的服侍下洗着头脸。见聂清麟回来了边擦脸边说:“那边的祭礼完毕了?”
聂清麟点了点头,来到了自己先入了内室,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