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也没有指望他真的投降朝廷,只不过让他和安庆绪的关系更加恶化罢了!”
王灿又道:“还有一事,蔡希德在得知了史思明自立称王之后,立即带着自己手下十二万人马南下,归了安庆绪!”
赵子良惊道:“哦?这事我倒是没有料到,这蔡希德还是忠诚之人?”
王灿拿出一份折子递过去说道:“这是属下让人整理的关于蔡希德的消息,此人性格刚直、颇有才略,部下皆精锐之士,属下以为安庆绪麾下大将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唯独此人大帅应当予以重视,如果说叛军之中还有谁的人马战力不俗,只有这蔡希德一人而已!崔乾佑虽然善战,但此人秉性执拗乖僻、麾下将士都不怎么服他,而蔡希德此人赏罚有度,破得军心!”
赵子良有关蔡希德信息的折子翻开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此人确实不好对付,而且这人手里有十二万人马,皆是精锐,难怪李光弼在他手里吃了好几次败仗,不过赵子良的眉头很快舒张开了,笑着对王灿说道:“此人也不足为虑,我们对付他不容易,但有人要对付他却很容易!”
王灿问道:“是谁?”
赵子良招了招手,在王灿耳边低声嘀咕:“你这样······”
“大帅高明!”
······
天宝十八年正月二十,相州。
这一天夜里,安庆绪手下大臣独孤问俗的府邸门前来了一个中年文士敲门,门打开之后,门内露出一个脑袋:“你找谁?”
中年文士拱手道:“学生杜鸿鸣求见独孤大人!”
“你等等,我去问问我家老爷!”脑袋缩了回去。
中年人只能把手缩回袖子里,在大门前走来走去慢慢等待。
不久,大门再次打开,刚才那脑袋又伸出来:“先生快请进!”
杜鸿鸣当即一脚跨了进去,大门再次被关上,他被领到一间书房坐下,下人送来了两杯茶。
独孤问俗很快到来,把下人都打发走了,整个内院只剩下他和杜鸿鸣两人。
“学生杜鸿鸣拜见独孤大人!”
独孤问俗拱手回礼,伸手道:“杜居士请坐,不知杜居士从何而来?所谓何事?”
杜鸿鸣道:“学生从陕郡而来!专程为见大人而来!”
“可有凭证?”
杜鸿鸣说道:“国破山河在!”
独孤问俗马上回应:“城春草木深!”
这是杜甫的诗,此时世人还并不知道杜甫有这首诗,王灿一次无意中听到之后把它拿来用作与安排在叛军内部的内应联络的暗语,双方都说对了,才能正式明确身份。
确认了身份之后,独孤问俗问道:“元帅这次派居士前来不知有何指令?”
杜鸿鸣问道:“听说蔡希德领十二万精兵南下,已经到了相州?”
独孤问俗点头道:“没错,已经到了半个月了,居士为何这么问?”
“因为这次上面传来明确的指令,希望独孤大人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上面听说蔡希德此人性格刚直,而安庆绪到了相州之后又懈怠政务,以蔡希德的性格如果知道此事,必会劝解安庆绪,大人如果能将此事告知蔡希德,诱其向安庆绪进谏,同时又在安庆绪面前进谗言,蔡希德就离死不远了,上面到不是害怕此人,只不过有此人在,加上他手里的十几万精兵,上面对付起来要多费一番手脚!要多死很多将士”。
独孤问俗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请居士向元帅回复,在下定然想尽办法促成此事!”
杜鸿鸣又道:“在下启程之前,元帅亲自交代过了,此事要以能保证大人安全、不暴露的情况下进行,一旦大人有暴露的危险,就立即停止行动,或有被怀疑的倾向,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