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年了,但听说叶二是叶珊村的,所以他还是很愿意与叶二聊起来。
贺新就与叶二碰杯,然后各自干完杯中酒,然后贺新再给叶二倒酒。
卢世荣三个看着贺新他们彼此互相敬酒,也不明白他们到底说些什么,就权且把叶二当做贺新的球迷算了。有了贺新在这里黄筱琴心里既高兴又踏实,所以黄筱琴并不在意贺新不跟自己说话,她还不至于为一个壮小伙子吃醋呢。黄筱琴紧紧的与金兰挨在一起,边说话边呷啤酒,黄筱琴心里是幸福的。卢世荣呢就只有隔着桌子自斟自酌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贺新问。贺新以为叶二晚上才到县城来的。现在年轻人都有摩托车,到了晚上开车跑个几十公里到县城来消遣那是很平常的。
“我在这里打工啊,今天是周末,我就邀老婆到县城来乐。”叶二抬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桌边的老婆柳花。
贺新就道:“都是年轻人的叫她过来一起坐吧,我们几个一起喝酒。”
叶二朝那边桌子招了招手,花儿婶婶便走过来坐在叶二的身边。
贺新于是给黄筱琴她们介绍起来:“这是我的老乡,叫叶二,在城里打工的。这是他老婆,叫二嫂吧。”又对叶二说,“这是我表弟卢世荣,我表弟妹金兰,这是小黄妹。她们三个都是县审计局的。”
黄筱琴对贺新没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感到不高兴,因为这让她在一脸清秀的花儿嫂婶面前有点抬不起头。于是她就一声不哼的坐着,其他人则一个个都面带笑容。
呷了几口酒,叶二就毫无顾忌的面对黄筱琴问道:“是你的女朋友吧?”
贺新喝了几杯啤酒胆也大起来了。贺新道:“你问问她吧?”
黄筱琴很快就乐了,于是用手拳头轻擂贺新的大腿。大家便乐得笑起来。
几个年轻人很快就相处得融恰,大家便猜码喝酒作乐。金兰她们几个女的也跟着“石头剪刀布”的喊起来。
叶二多年打工在外,虽说是个农民工,但爱情事业双丰收,所以在卢世荣他们几个国家干部面前一点也没有矮人半截的自卑。只见他喝酒说话样样来得。叶二说:“我在城里打工多年,什么事情都干过什么样的苦都受过。我现在搞装修,算是个小工头了,我手下有十多号人。工作要说忙就忙,要说闲就闲,所以卢世荣你如果想喝酒,只一个电话我就来了。贺老师呢,你上县城来一定要找我。至于吃啊喝啊,唱个卡拉ok啊,洗头洗脚啊的,一应开销我全包了。”
叶二的一番话让一向以县局国家干部为荣的卢世荣和黄筱琴几个顿觉矮了叶二半截。叶二那才叫乐啊,有自由能挣钱。哪象他们,局里的工作没完没了,挣的票子却少得可怜,徒有局机关干部的虚名罢了。
几个人边吃边聊,一直乐到凌晨二点多才散伙。叶二果真大方,硬是将卢世荣这一桌的帐给结了。他们几个田螺、小炒和啤酒的算来也有二百来块。
四月艳阳高照,整个西兴镇都暖烘烘的,正是细桔收获的繁忙季节。前段时间外地客商收购细桔仅将大卡车开到镇上,农户摘下的细桔要亲自送到镇里来,还挨客商挑三拣四的,价钱也不见长。现在呢,收购的车辆争先恐后的向镇上驶来,客商们在镇上却收不到细桔了。原来这个时候细桔上市最旺盛,农户就不用拉到镇上来了。在细桔的收购上开始是客商挑农户,如今则到了农户挑客商了。因为西兴镇这个时候进入了雨季,雨水足,细桔长势好,一个个溜圆铮亮如红玛瑙,果汁甘甜润泽,销路最好。客商知道这个商机,为了收到更多的细桔都主动把车开到地头来,开出好价钱。西兴镇年年都是这样,这就是西兴镇为什么会成为细桔基地的原因。
花儿婶婶这阵子最高兴了,她这两亩地的细桔每天都能摘下千儿几百斤,按价钱在四毛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