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让这位大哥说说,他究竟是谁,认不认识我,是不是我的下人?”相宜笑了笑,这寿康堂的伙计可真是自作聪明,竟然选了一个右脸有胎记的:“方才师爷录下口供,这伙计说去买药的是左脸有胎记,可现在他指认的人,胎记却是在右脸上的。”
“啊?”伙计抬头看了下,赶紧又奔回到另外一个人身边:“我方才在后边被关得糊涂了,因此没看仔细,是这个,胎记是在左脸,靠耳朵附近的!”
“难道你找人,就凭着那块胎记?别的都不记得了?”相宜朝朱知府行了一礼:“朱大人,我那贴身嫂子的男人全贵,这些日子正在华阳,哪里能分出身子跑到广陵给我来买草药,这伙计指认的两个人,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大人不妨让他们说说自己的身份。”
“朱大人,我们是杨府的下人。”那两个被伙计指认的人朝朱知府行了一礼:“这一年来我们都未去过什么药堂买药,如何被人指认了?”
那伙计呆呆的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相宜笑了一笑:“这位伙计大哥,是不是有人出银子收买了你,要你来作伪证的?挑着好记的特征告诉了你,却没想到我会用这法子让你现了原形。”
宝柱朝杨府下人吩咐了一声:“擦把脸给他们看看。”
两个下人咧嘴一笑,用衣袖擦了擦脸,瞬间那两块胎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宝柱望着那伙计道:“你不是说觉得那人可疑,故此特地仔细看了看他,你真的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
伙计见着两人脸上的胎记全没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中了圈套,垂头站在那里,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高老夫人喘着粗气,狠狠道:“骆家的老娼妇,你真是好盘算,害死我的女儿,却想让你的孙女来背这个黑锅,趁机也好将她娘的嫁妆给占了是不是?早些日子你被华阳钱家告了的事情,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呸,破落户儿也要装大家!我们高家虽然说是商贾出身,可比你这人模狗样的要好得多!”
骆老夫人嘴唇不住发着抖,被高老夫人骂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抖抖索索的说了一句话:“亲家母,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没害你女儿。”她望了望站在一角的李大夫,就如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信,你问问李大夫,你早两日去了我们骆府看诊的。”
众人的目光又转到了李大夫身上。
“朱大人,李某人虽然很不屑骆府老夫人所为,可还是要摸着良心说,骆大奶奶的死,应当不是有人下手。前两日我去给她看诊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是脉象极为虚弱,若有若无,有油枯灯尽之兆。当时李某人也开了药方,其实那药方已无用处,只不过是想看看那骆大奶奶有没有那个福气能熬得过来罢了。”
朱知府听了李大夫这般说,也犯了愁:“李大夫,你说的可是真话?”
李大夫拍着胸脯道:“也不是李某人有意帮这位老夫人,她诬陷孙女固然可恶,朱大人完全可以判她几件监禁,可她并没有犯下杀人的罪状,罪不至死,李某人也只是凭着良心来作证而已。”
“谁说她没有犯下杀人的罪过?”看热闹的人里头又挤出一个年轻妇人来,肚子有些微微的凸起,众人见着是个有了身孕了,赶紧往旁边站了站,让着她过去。
朱知府见着这事情一波三折,他那简单的脑子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