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来吧!他有些渴望的道。
果然,拓跋珪先冲了上来,不过他并不轻进,一捉一扯中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社仑吼一声,一举使他两脚离地,来了个倒地重摔。
地面沉闷一响!
片刻后,社仑先站起来,孩童们欢呼着围上去,“真棒!”之声不绝于耳。他看着地上弓身侧脸的拓跋珪,冷冷道:“走吧,打鸟去。”
“好耶!”男孩们大喜。
社仑以胜利者的姿态完美离场,一边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刚刚倒地的瞬间,这小子膝盖顶的那一下可真狠。
抚着摔成八瓣的屁股正慢慢回挪,半途被人叫住:“涉圭。”
赶紧摆正畸形的走姿,拓跋珪扭头:“姑姑?”
拓跋王姒瞧他侧低着脸,心中疑问,遂道:“这阵子皆不见人影,是不是交到朋友玩了?”
“唔……是,是。”
“来,随我到帐中去,恰有张狍子皮,给你量量身。”
“我过会儿再去吧——行不?”
冷不防她突然蹲下来,睹见他的脸:“你这是……怎么鼻青眼肿的?”
“咳咳,不小心摔了一跤。”
拓跋王姒伸手上来一碰:“很疼吧?”
拓跋珪忍着不避开,笑道:“还好啦,其实不疼的。”
拓跋王姒放下手,不言语了。
拓跋珪道:“我、我先走了?”
“到我那儿去敷些膏药。”
膏药很凉,跟张衮给他用的那个挺像——拓跋珪被迫接受姑母的擦药服务,一边不着边际的想着。
帐外忽起嘈杂之声,间杂着丹珠的尖叫。
拓跋王姒丝毫不受影响的帮他擦完,刚放下药,哗啦啦,帐门口就涌进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姒阏氏,我拦不住他们……”丹珠在旁边大声说着,气鼓鼓地。
拓跋王姒示意她起身,神容平静地望向带头的卫队长:“这里是单于的后妃帐,尔等为何而来?”
卫队长粗声粗气:“奉单于之命,请姒阏氏过去一趟。”
“何事?”
“我等只是奉命而来,并不明晓。”
拓跋王姒微微皱眉:“我一个妇道人家,犯不着这般阵仗。让他们退下,我跟你走便是。”
卫队长略显尴尬,他不自然的抬了抬手,十几名虎背熊腰的手下退了出去,帐中气氛明显一松。
“姒阏氏——”这是催促的意思了。
拓跋王姒不与他为难,抬了脚,随口询问:“是去单于大帐么?”
“不,去兰阏氏的庐帐。”
“哦?”
不单拓跋王姒疑惑,站在一旁的拓跋珪左猜右猜也猜不透刘卫辰唱的是哪出。他想起那个艳若桃李却一眨眼就毫不留情扼死自己宠兔的女人,故作不懂道:“原来是兰阏氏找姒阏氏呀。”
卫队长没理他,对拓跋王姒道:“是为今晨之事。”
拓跋王姒从这微微透露的口风中心有所动,她拂了拂袍上褶皱,低头道:“涉圭,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跟你去。”
“涉圭——”
“……我跟你去。”
卫队长不耐烦了:“小孩子懂什么,闪一边去!”
拓跋珪瞪他一眼,卫队长正要发怒,拓跋王姒不急不缓道:“这孩子黏人得紧。也罢,就一块去吧,耽误不了什么事。”
卫队长哼哼,掀开帘帐:“姒阏氏请。”
兰阏氏帐中布置奢华,箱柜上雕了云类卷草各式花纹,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帐帘上精绣花边。
此刻,西单于刘卫辰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