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王那句话,你这个证人不算!”
堂下嘈杂一片,神圣伊都干只问贺兰讷一句:“大王,你信我,还是信他?”
“当然是——”
“大王,吐突邻部依附我部多年,头领一夜之间不明不白死了,如果不查出真凶,我们怎么跟吐突邻部交代?以后怎么庇护于人!”贺兰染干言辞激烈。
“这——”
“既然你说了真凶,那就不该乱扣屎盆子!”勃勃反驳:“我跟伊都干都作证魏王他们昨晚一直在喝酒,你却说你的人在海子边看到了他——我看你是自己一心想诬赖,吐突察台的死就是你自己干的!”
贺兰染干气得头发竖起,去抓勃勃:“哪来的毛嘴子!”
奚斤在一片哄哄中试图出头:“咳咳,各位,各位,请听我说——”
“吐突邻的好儿郎们,你们都知道你们与拓跋部的恩怨,难道你们不为你们的头儿报仇吗?”贺兰染干朝外大喝。
群情涌动,吐突邻的人被鼓噪起来,眼看局势控制不住,贺兰讷起立:“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各位稍安勿躁!”
“大王小心!”奚斤的儿子奚牧猛地拉低他。
一枚小小的铁箭不知从哪里射来,叮一声,穿在了梁柱上。
奚斤大叫:“快来人,保护大王!”
不叫还好,一叫场面更加混乱,拓跋珪抽出阴山錾,拓跋仪取下紫胎弓,勃勃拔出了随身匕首。
有人朝他们扑来,有人朝贺兰讷涌去,还有的围向神圣伊都干。三人被迫散开,但见贺兰染干深沉闪烁的脸,和社仑莫测难辨的晦暗目光。
拓跋珪格开迎面的一把刀,瞄见社仑慢慢朝拓跋仪趋拢,他叫:“阿仪!”
把弓扔开,拓跋仪空手夺白刃,反掌将最近一人斩掉,正面对上社仑。
“小王子,快跟我走!”这边叱干他斗千辛万苦挤向小主人:“趁更多人还没冲进来!”
勃勃道:“更多人?”
“这都是设计好了的,社仑和贺兰染干联手要把拓跋家的干掉!”
“阿?”
“快走吧,后头围着的人多着呢,打都打不完,”大汉将一块布罩住他显眼的红发,“迟了我都保不住你!”
“社仑这个两面三刀的东西!”勃勃唾,“我不走!”
“走吧!”大汉一把挟起他,铁掌顺出起码两三个人被扫倒,勃勃挣扎半天,发现挣不脱,正要施展手段,大汉这回却聪明了,一个手刀,他后脑一黑,晕了过去。
“阿仪!”
而拓跋珪已经无暇顾及这边,拓跋仪方面险象环生。社仑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拓跋仪趔趄两步,社仑不给他喘息机会,又是一记结实的直拳,拓跋仪一下倒在地上。拓跋珪看得着急,偏偏自己被缠得死紧,不等第三拳落下,拓跋仪以手撑地,空出一脚,自社仑下盘往上踢,社仑斜开,拓跋珪赶过来,阴山錾直取社仑前胸,好个社仑!脚尖一踢将刚才放下的大戟腾空翻入手中,左腕微沉,一个戟花抖出,拓跋珪不得不迅速避开。
兵器的长短在此刻优劣尽显,加上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形势越发不利。拓跋珪发现社仑的重点一直在拓跋仪身上,虽然对此颇为不解,但他终于瞅准一个机会近了社仑的身,反手攀上他手腕,在他做出反应后,用力拗了出去。
社仑没有被拗动,然而拓跋珪这招也是虚招,另一只手在这招招式使老后切了过来,在他虎口重重劈下!社仑愕住,戟落地,只是他反应也极是迅捷,马上抓住拓跋珪尚来不及收回的手掌,一把扣住,右腿弯曲踢出,拓跋珪被实打实的踢中,紧接着立即被交扣住双臂用力反扭,拓跋珪龇牙,肩胛仿佛要被扭断!
拓跋仪解决掉两个小啰啰从后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