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他最后不是给了你一封信吗,没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回答的拓跋虔,来到河边对着滔滔江水,郁闷的想,难道阿遵真的过河去了?
不知不觉步至一船侧,他跨进去,一会儿躺倒,对着天空发呆。
“哥,河边风大,你才刚好一些,快回去吧。”
是卫王。
拓跋虔一惊,刚想坐起,便听卫王的哥哥道:“我在想阿遵。”
拓跋虔呆住。电光石火间他决定偷听下去,要是他们发现,就假装自己一直在睡觉好了。
拓跋仪道:“是因为那封信么?”
“阿仪,我本来以为对阿遵,不说十分,七八分我总了解,可现在看来,我竟好似一分也不了解他。”
“——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离间之计。”
“离间——刘显与刘亢泥?”
长孙道生以“刘显杀叔”一事离间刘罗辰与刘氏兄弟他们这几个人后来都是知道了的,所以不难猜出,若再行离间,便当在刘氏亲兄弟间玩花样了。
饶是如拓跋仪,也有几分不置信:“拓跋遵去离间刘氏兄弟?”
这边拓跋虔快从船里跳出来,拓跋珪一句话把他压了回去:“阿遵素来优容,不会做此事。”
就是就是。拓跋虔点头,阿遵怎么可能耍阴谋诡计?顶多去骗骗他们家那只笨狼多吃两块肉。
“但这信里又写得清清楚楚,并向我请罪。”
“如果真的离间成功,例是大功一件,何故言罪。”拓跋仪问。
“因为此计要牺牲一个人……”拓跋珪闭上眼:“一个根本无辜的人。”
“以小博大,也不算什么。”
是啊是啊,暗处的人赞同。
“那个人是——我们的姑姑。”
良久,拓跋仪出乎意料的问:“如果那个人不是我们的姑姑呢,你还会生气吗?”
拓跋虔为卫王捏一把冷汗。
“阿仪,任何人的性命都是性命。”
“倘若一个人的命可以换很多人的命,我想拓跋王姬会理解的。”
“但她是一介女流,凭什么该我们男人做的事,要用她的性命且不经她同意就拿来作代价?”
“因为你是王。”
拓跋虔觉得风吹得让人难以忍受。
“……这不是滥杀的理由。”
“却是不得不残忍的理由。拓跋遵是对的,他料定你会反对,所以先斩后奏。”
“……”
“哥,星星出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
“你看见那颗星星了吗?”
“哪个?”
“那个,最亮的那个。”
“嗯。”
“它越亮,背后的黑暗就越深重。”
他转过草场,穿过牛羊马群和大大小小的帐篷,走向牙帐。刘显坐在那儿,刘亢泥进来时他抬头看去。
“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刘亢泥没有回答,他在兄长面前站定。“王姬死了。”
刘显往后靠靠,捶捶手臂:“嗬,你说这件事,我听说了。”
“听说?”
“对,我知道了,她让你赶了回来?”
“她是被人害死的。”
“当然,当然,她死得不太正常。不过也许是个意外,例如吃了毒蘑菇什么的,对吗?好吧,我知道你对她不错,我会请萨满来帮她送祭的。”刘显不甚在意的道:“说起来,我正有个计划对付拓——”
刘亢泥粗鲁地打断他:“你难道一点都不心虚?”
“唔?”
“你敢保证你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