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庄中;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
中年美妇忽然插口尖声道:
“你胡说!我儿子绝不会做这等事;你定然存心诬陷于他;你若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日后定然在你家人…啊!”
宝玉根本没等她说完;霍然出手!割下了她儿子的左耳朵!
这少年提着那只血肉模糊耳朵向她抛了过去;若无其事的微笑道:
“继续说;你要将我家人怎样?对了;我说的每一个字;你最好听清不要打岔;我向来不喜欢重复第二次。”
那女人木立在原地;捧着自己儿子余温尚存的耳朵;双目泪流;口唇颞颥了几下;终究再没有发出声音来。
此时官府衙役;陈府中增援这才陆续赶来;一个个张弓搭箭;将四面密密包围起来;看样子就是一只鸟若不得许可想飞出去;那只怕也是插翅难飞;宝玉见援军来得甚晚;虽然精神饱满;却是满身尘土;个别人身上还是血迹斑斑;心下诧异;却未表露出来。
与宝玉对峙的那男子对这一切恍若未睹;跨前一步;沉声道:
“在下凌远天;这是贱内华彩云;阁下手中所擒之人乃是小儿月楼;不知公子要如何才肯放人?”
凌远天三字一出;四周顿时传来一阵讶异的“嗡嗡”声;就连前来劫囚的另外几人也面带惊异之色。此人乃是江南一带著名的白道高手;二十年前崛起于江湖;隐隐然有领袖江南武林之势;不意竟会出现在此地;摆明了舍弃了豪门美宅;万贯家财与官府抗衡。宝玉却似未将周围人的反应放在眼里;淡淡反问道:
“加上现在场中这三条人命;我庄里已然由此事死掉了整整四十余人;在此之前;我既未开罪过令郎;也未与他有过任何纠葛;你能给我什么条件让我放人?”
凌远天眉头微皱;心中知道面前这个少年年纪虽轻;其实无论心智;实力;城府绝不在自己之下;属于那种极其难缠的人物。象方才他说了一大段话;其实根本就没表达任何明确的意思出来;反而将皮球又踢回给了自己!
但是当前的局势拖将下去;只有对凌氏夫妇越加不利的。首先其子身上受了裂腹之重创;此时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若再拖延片刻;也不用谈什么了;乘早去棺材店选副结实的寿材方是正事。其次官府方面的援军不停赶来;凌氏夫妇虽然自恃武艺高强;然而常言道”蚁多咬死象”任你通天的本领;也抵不过千人万人一涌而上。
一念及此;凌远天也是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人;情知当断则断的道理;何况他见来人中有陈府中人时;心中还多了一个凭恃;留恋的看了看哭得似个泪人儿的妻子一眼;毅然道:
“你放了我儿子;我跟你走!”
宝玉微笑道:
“你先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我便放了你儿子。”
凌远天再不迟疑;一震手臂;将手中钢刀远远的抛了出去;这一下看似随意;刀飞行速度也不甚快;却“波”的一声钉在了城墙上;深没至柄!
宝玉身旁一名小头目见状不禁后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又想起庄规森严;觉得似是堕了己方的威风;第一个不顾生死的抢上前去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
“死到临头;还敢逞能?!”
利刃临喉;凌远天却不惊不惧;一笑道:
“我不过是想向这位公子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而已。”
宝玉目光中露出激赏之色;轻轻击掌。旁边吴用已取了一张资料过来念道:
“凌远天;现年四十三岁;素有大侠之称;以内力浑厚与招式磅礴著称;现居于苏州;家中富庶;有良田千顷;田庄六所。”
念到这里吴用略顿了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凌远天接着念道:
“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