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要是你有机会再见到池,还是由你开解他吧。我知道正如你刚才所说,这畜牲是不会听别人劝告的,但只要世上有一个人能够劝得动他,这个人恐怕就是你了。”
丁勃苦笑道:“老爷太看得起我了。是不是要我出去找他。”
齐燕然道:“不错,我要你立即赶到那边去通知楚劲松,叫他们一家人暂且到少林寺躲避一时。我是恐防你未必能找着他,找着他,他也未必肯听你的劝告。”
丁勃说道:“少爷也未必就会去杀楚劲松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老奴自当遵命赶往扬州。”
楚天舒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丁勃劝我马上回家,叫我爹爹离乡避祸。原来他早已作了‘万一’的打算了。哼,这个‘万一’恐怕还是他为旧日的小主人说好话呢。知子莫若父,齐老头子的判断才是真的!”他本来以为武林中能够杀他父亲的寥寥无几,而这有限几人都是一派宗师,料想不会杀他的爹爹。此时知道是齐燕然的儿子,可是不能不心急如焚了。但好在听了齐燕然和丁勃的对话,似乎过错并不在于他的父亲,他这才心安一点。
齐燕然叹道:“这畜牲倒似刚才我所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孩子,他比父亲聪明,比父亲的武功练得更好。不同的是,这畜牲是我的亲生儿子,不是私生子!他如今羽毛丰满,我也没有本事废他武功了。但你可以告诉他,他若然不听你的劝告,继续胡作非为,他杀了楚劲松,我必定要杀他!我杀不了他,宁愿为他所杀!”
丁勃说道:“老爷言重了,少爷怎样胆大妄为,也不敢这样忤逆。请老爷保重,我走了。”
楚天舒听到了勃的脚步声走了之后,这才装作开始醒来。
齐燕然道:“好了,好了,楚公子醒过来了。玉儿,你请姜姑娘过来吧。”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内功,不过片刻,齐漱玉和姜雪君,还有王妈也都来了。
王妈捧着一碗参汤,有点不好意思,把参汤递给齐漱玉,说道:“你喂他吧。”她是因昨晚私自盘问楚天舒之事,恐怕楚天舒醒了之后,会说出来。
齐漱玉笑道:“你应该给姜姑娘才对。”说罢将参汤转交姜雪君。“姜姐姐,还是请你代劳吧。”
姜雪君正是要她误会,大大方方的把参汤喂给楚天舒喝。楚天舒装出刚刚惭复说话的气力:“齐老前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木知那个,那个……”声音断断续续,装作有气没力。
齐燕然道:“你别费神说话,只听我说。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惊奇,怎的会有人跑到我的家里来暗算你,我真是惭愧,这个人是谁,目前找也还未知道。”他虽然迫于说谎,但“惭愧”二字却是不假。他怎能当着自己的孙女,说出凶手就是他的儿子?
齐漱玉道:“丁大叔呢,怎的不见他?”
齐燕然道:“你不是要我追查凶手吗,我就是叫他去替我办这件事的。”
齐漱玉很是高兴,对楚天舒说道:“武林中有头面的人物都知道丁大叔和我爷爷的关系,他出去求人相助,就等于是代表我的爷爷一样。他认识的江湖人物,比爷爷还更多呢。楚大哥,你可以安心静养了,有丁大叔出去查案,一定会缉获凶手的。”
她哪知道楚天舒不但早已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丁勃是去干什么的。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
他也不能安心静养,接连两晚,他都在做着恶梦,梦见父亲和齐燕然的儿子打得遍体鳞伤,第三天,他自忖功力已经恢复两三分,便即告辞了。
齐漱玉道:“那怎么行,你尚未痊愈,何必这样着急就走。”
齐燕然笑道:“他找到了师妹,想早日回家报喜,咱们不必强留他了。”
楚天舒道:“是呀,家父与姜师叔二十多年不通音讯,这次我到洛阳就是奉家父之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