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柔弱的扬声道:“娘娘们……奴婢、奴婢死不足惜,只是眼下梅丛入土才是要紧,娘娘们可否恩准草木坊的宫人,先将这坑加紧驻了,迟了,这梅树若是枯了……”她声音细小,可在这静谧的环境里,却也显得清晰,而她话一说完,整个小身板便似因为大胆进言,而紧张得瑟瑟发抖,如风中柳絮般了。
玉妃眼前一亮,当即笑着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贱婢子说得倒是在理,看那斗车上的梅树,根上都是除了硬土的,若是干置久了,只怕真的活不了。”
皇后怒气郁胸,自然不愿放任,玉妃还想再接再厉,可一旁的白妃却倏地一笑,侧到皇后耳畔道:“娘娘,这梅丛可是皇上赐的……”
一句话,算是正中死穴,可这话也就只能白妃说,若是玉妃说了,情况必定火上浇油。
皇后满心不悦,却还是点了头,白妃见状会心一笑,清亮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再次瞥到那土坛子里,看着那片白中带棕的泥地,眼中的期待之色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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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
吩咐了草木坊的宫女全院总动,十几人七手八脚,不过须臾的功夫,坑便驻好了。
莲姑姑也顾不得身上衣裳沾了污秽,抹了抹额上热汗,便兴奋的嘟哝:“好了好了,终于好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松气。
白妃看着泥地上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坑都现行了,可自己想见的东西却没见着,她不禁急躁起来,侧首瞥向身后一袭黛绿色宫装的娇俏宫女,等着她的解释。
那宫女也是伸长了脖子往泥坛里望,可眼看自己埋东西的地方已经被挖开了,里头却什么也没有,她面上也煞时惨白起来,再对上白妃指责的目光,她只得频频摇头,表明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白妃咬咬牙,脚下一跺,说不出的愤怒。
玉妃瞥了她一眼,眼中划过不解,不懂她又发什么疯了。
坑驻好了,树也栽上了,这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原本荒废残骸的东庭,摇身一变,变是娇粉玉黛,梅香扑鼻了。
细小的雪还若有似无的下着,点点滴滴并不妨碍谁,可满庭梅朵儿娇艳欲滴,衬着细白的雪点儿,却是说不出的景观宜人。
看着这百株梅丛遍布整个庭院,皇后娇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嫉妒的精光,不自觉的就开口:“这江南的梅,与咱们北方的,就是不同。”
玉妃温婉一笑,像是听不懂她语中的歧义,只单纯的就事论事:“江南四季分明,北方总显得阴凉,地域不同,生出来的梅样,也就不同。”
皇后冷笑,目光扫了眼四周,却并未再见那柳绿服的宫女身影,她不禁冷哼,口气带了些讥讽道:“玉妹妹似乎很喜欢那个宫女,不过看着是挺机灵的,也难怪你中意。”
玉妃低低颔首,笑得谦逊合宜:“皇后说笑了,那宫人犯了错事,臣妾带她下去领罚,怎会中意?”笑了一下,她又望望天色道:“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娘娘与白妹妹可愿赏脸,留下一同用膳?”
玉妃的话音刚落,外头便急冲冲跑进来一个穿着锦制粉绿色宫装的宫女,那宫女见了她们,忙下跪行礼:“皇后娘娘吉祥,玉妃娘娘吉祥,白妃娘娘吉祥,奴婢绯烟宫沛萍,特奉我家主子之命,来寻白妃娘娘……”
“寻我?”白妃不禁诧然,心头却闪过一丝不安。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可都是没知会灵妃,自个儿进行的。“寻我何事?”
皇后与玉妃也不禁竖起耳朵,想听听这灵妃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沛萍苦着张脸,急忙道:“是小帝姬,帝姬今晨起便一直哭闹不停,吵着嚷着要找白母妃,灵妃娘娘怎么哄也哄不好,这才差了奴婢来寻白妃娘娘,可寻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