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待房中没了别人,云浣才问:“这山中怪物,你真信?”
白敛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那你呢,信不信?”
若说妖怪,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她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我是觉得,妖怪不过是说辞,县衙的人哪能这么糊涂,危言耸听的公告有怪物,这不是造成百姓不安吗?此事,怕是那固县县令在故弄玄虚,只是就不知他引这么多武林人士过来,有何意图。”
她的想法,与他正好不谋而合,白敛一笑,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我想,我们恐怕得在这儿多呆两日了。”
她清眸一闪,坐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才道:“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
一间房两人住,自然就牵扯到分床的问题了,白敛倒是君子,很慷慨的让出床,可晚上,躺在床上,云浣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房间中多了另一道呼吸的感觉,让她如何能安心入睡?
而她也知道,白敛也是没睡的。因此,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倒是有些尴尬了。
“云浣。”清冷的声音突然划破黑夜的寂静,传进床上之人的耳中。
云浣没有回身,背对着床外,应了一声:“嗯。”
“那夜的刺客,你可知他做了什么?”
像是没料到他竟问及这件事,云浣滞了滞,才翻了个身,清亮的眸子在黑暗的房间里寻到了床下打地铺的男人,这才开口:“之后听张侍组说,是入宫偷窃的贼人,及時被发现,被云副统领所伤……”
“那你可知他偷入的什么地方?”白敛又问,只是声音却徒然冷了几分。
感受到他声音里加剧的冷意,云浣皱了皱眉,才道:“不知。”她与那人不过萍水相逢,不巧的给碰上了,总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况且那夜她纯粹自保,若不然,她想她是会帮忙一起抓这人的,因为她的身份是宫中女官。
床下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这样的宁静让云浣有些不适,她身子不禁往前探了探,追问:“他偷了什么?”
“什么也没偷到。”白敛回道,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某种危险的讯息,仿佛若那人真的偷走了某东西,他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既然没偷到,那便无事了。”意识到他恐怕不愿详说,她窝回床上,裹紧了被子,翻身作势要睡。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两道均匀的呼吸交错交织,为这个漆黑的空间,带来了几分诡异。
白敛黑眸睁大,视线瞥向床上那朦胧的黑影,终究没再说什么,也翻过身去。
什么也没偷到,可那人却进了那个地方,那条被视为宫中禁地的幽道……所以此人,必定是对宫中极为的熟悉的,也是知道有什么宝贝就藏在那幽道尽头的。
可是……那人又是否知道,幽道的尽头里的,并不是宝库,而是……陵墓。
第二天一早,两人洗漱完毕下楼吃饭時,就听到那些江湖之人已是谈论声一片:“你们可知昨日那怪物有多可怕,头上长了麟角,尾巴足有三尺上,眼睛大若铜铃,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他嘴边逃出来,你们看,我的手上的抓伤,就是它爪子抓的。”一汉子说道。
“当真这么厉害?那你还真幸运,能遇到那怪物,还能从它手下逃走。”另一人立刻附和,还兴致昂扬的抓着那位汉子的手直瞧。
那汉子也不拘谨,大方的把这野兽的爪印放到众人面前,又说:“昨夜咱们一群人走,谁曾想我就脱队了,还走偏了山道,这才遇到那怪物,不过我看那怪物昨夜的战力似乎不太足,有些恹恹,这才让我给逃了,不如今晚咱们再去,我认得路了,这次咱们一起动手,得了赏银对分,一来能得钱,二来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如何?”
他说得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