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梅兄怎么办?”
“这你就放心好了。梅兄的轻功,可比骑马快多了。”
梅逸清闻言一笑,一派自信之色。
赵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被魏暮一把拽上马背,再次绝尘而去。
不出所料,三日之后,晌午时分,李蕤一行正好进入荷花镇。众人天不亮就起来赶路,此时早已是又累又饿,进了镇子,头一件事便是找地方休息吃饭。
这个镇子不大,来往行人亦不很多,所以整个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且极为简陋。大家无法,只好先进去将就一餐。
“诸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小二见有人进店,连忙迎上前去。
“打尖。”几个差人大喇喇地一坐,呼喝道:“小二,来二斤好酒,五六个下酒菜,再来只烧鹅,来份蒸羊羔……”
“几位大爷,”小二赔笑道:“对不住,小店简陋,没有这些东西……”
“这都没有还敢开店?”差人一拍桌子,眼看就要发飙。
“大哥息怒,”李蕤忙上前劝道:“出门在外难免如此,大哥权且委屈一下,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几位差人收了李家的好处,一路上对李蕤甚是客气,听他一说,便也不再计较,把手一挥:“算了算了,有什么上什么吧。”
“好嘞!”小二松了口气:“有今天刚捕的鲜鱼,几位是想做切鲙还是烤鱼?”
“烤鱼!”李魏二人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看来,上回真是拉肚子拉怕了。
“好嘞!烤鱼八份!”
半个时辰之后,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鱼终于端了上来,众人二话不说,立马开动,可没吃几口,李蕤便掩口皱眉,呻|吟一声。
“怎么了?”魏紫忙问。
李蕤把手松开,魏紫一看,他的手中竟是一枚带血的鱼钩,再看看李蕤,他的嘴唇也是鲜血淋漓。
“公子,你怎么样?要不要紧?”魏紫一边着急询问,一边掏出手绢为他擦拭伤口。
“放心,我没事。”李蕤说着,将手绢拿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那我去给你找点药来。”
正在魏紫打开行李寻找伤药之时,那几个差人也围了过来,看看李蕤,又看了看带血的鱼钩,立马回到自己那桌,各自把各自的鱼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结果,其中一名差人的鱼上也藏着一枚鱼钩。
差人登时大怒,将小二一把揪住,恶狠狠地吼道:“混账东西!谋财害命居然谋到官差头上来了!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哎呀,官差大爷!”小二吓得筛糠一般,哭丧着脸道:“您就算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谋害您呐!”
“不敢?”官差将小二往桌子上一掼,声音愈发凶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小二一个踉跄,迅速站稳,瞬间变了脸色:“也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得罪爷爷的下场!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二十多名杀手从天而降,将众人团团围住。李蕤一见如此阵势,便知又是今上所派,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敢前来送死!”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说罢,寒光一闪,攻向李蕤。
李蕤挥剑应战,众人亦打作一团。奉命暗中保护李蕤的隐卫们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应战。
李蕤这边人数虽少,但个个武艺高强,很快占了上风,然而,就在此时,魏紫忽然惨叫一声,捂着左臂倒了下去。
“魏紫!”李蕤急唤一声,便要过去相救,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倏地飞入,大家还未看清,那人便抓起魏紫,消失不见。
“快追!”李蕤一边喊,一边向外冲去。
众人穷追数里,一路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