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阻止今上?”
“宋春被今上抓住了把柄,而且……”魏暮说得十分艰难:“娘亲……是江戎之妹,江戎软禁了她,用她要挟父亲……最终,父亲认下一切罪名,被斩于法场,娘亲亦自杀身亡。文成公不久之后便毒发而亡,自此,再也没人能阻止今上了……”
魏暮闭上双眼,一颗泪珠,无声划落。
赵熹站在他的身旁,眼里亲着泪水,看着他,目光里尽是心疼与柔情。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着,似乎万物消失了,时间停止了……
☆、计中计
“公主,魏先生——”
一声轻唤,惊醒了沉默的两个人。赵熹回首一顾,却见出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身材瘦削,神情冷峻,背负一把长剑,身着一袭黑衣。
赵熹正欲出言询问,便听魏暮道:“公主,这位是余草庐,李公子的随身护卫。”接着,又对余草庐道:“你来这里,可是公子有什么事情?”
“公主,魏先生,”余草庐道:“二公子被夏姑娘挟持,公子与魏姑娘前去救人,公子知先生会带公主来此,故而作书信一封,命草庐来此交与先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与魏暮。
魏暮接过,与赵熹一起看信,看罢,对余草庐道:“你先回去,将公子的玉龙牵上,我与公主去见一个人,半个时辰后在无心阁会合,去救公子。”
夏翠微此时动手,正与二人之前所料相合,但其中经过,却出乎二人意料之外。如此布置,必是江之咏所教无疑。不得不说,此人手段,确实高明。
却说自二人走后,李蕤按先前所定之策,对于夏翠微,明里撮合她与李藩,暗中仍是小心提防;一段时间下来,她虽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夏翠微,但她与李藩的关系,却也日见融洽,而且,自己派去暗中监视她的人也都回报,未见其有任何异动。
对于此种情形,李蕤一面觉得事情正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也仍有疑虑。而魏紫则全是疑虑,天天提醒李蕤不要上当。
然而,没过多久,不仅是李蕤,连魏紫的疑虑都被打消了。却说这一天,夏翠微请李藩邀李蕤、魏紫一起来云叶阁,说有要事相告。众人来到云叶阁,却不见夏翠微,只有夏的侍女上来奉茶。
“蕊儿,夏姑娘呢?”李藩问道。
“姑娘一会儿就到,公子请先用茶。”
“她有没有说,叫我们来有什么事?”魏紫问。
“魏姑娘,这个蕊儿也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蕊儿为众人上了茶,便下去了。见她离开,魏紫悄声对李蕤道:“她都不让蕊儿留下,这么神秘,该不会,姓江的又让她来使什么诡计吧?”
李蕤亦悄声道:“毕竟藩弟在这里,你再怀疑她,也尽量别露出来才好。”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李藩突然问道。
“没什么。”魏紫掩饰道:“我问二公子你和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大公子说愈来愈好,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两个的感情便能恢复如昔。”
“是么?”李藩淡淡一笑,目光里带着憧憬。
见他如此,李蕤、魏紫心中都在暗暗祈祷:但愿夏翠微能早些弃暗投明才好。
“二位公子,魏姑娘——”夏翠微终于出现了。
“翠微——”李藩一见她,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夏翠微亦对他报以微笑,对众人道:“让大家久等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李藩道:“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
夏翠微闻言,竟跪了下去,神情无比严肃。
“翠微,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李藩说着,伸手便要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