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了?脱光光的我在外晚上寂寞难耐。也好拿出来欣赏嘛!赵闲目光在怡句和小梦夫人身上留恋半晌;口水不知滴落了多少。
刚想收进回来,信封中却再次滑出一样物件。托起略微一瞟,赵闲的脸色却促的暗了下来,眼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这是一块玉佩,质地上乘,入手温凉,一面是竹林,另一面则刻着小小的柔字。
竹柔!叶莎公主的封号。
赵闲心中猛的震了一下,手中紧紧攥着玉佩,连手指上的青筋都微微爆起。游荡在眼角的泪水,再也无法忍住,无声无息的掉下来几颗。
“对不起!”似有似无的喃出,不知对谁所说。他攥紧玉佩,眼中流露出不忍,表情却无比的坚决,没有丝毫后悔的意味。
她要恨我!就让她恨吧!恨之入骨,总好过悲痛欲绝。
“看完了么?!”安碧柔见他望着家书身体轻轻颤动,本来钢硬似铁的他,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忍不住开口,悠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赵闲一惊;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大小姐呢;忙抹了抹眼角;打个哈哈道:“看完了;看完了。怡君这画画的真不错;就是衣服穿的稍微多了点;胸也画小了些,等我回去,肯定亲身教授,给她们画几幅好看的。”
安大小姐脸上泛起股淡淡地红晕;柔道:“怡君她性格散漫;对你确实深情款款、关怀厚爱;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潜入北齐;这般危险的事情;你还要去么?!”
安大小姐脸上微笑;脉脉望着他;神情淡雅,眸子深出却尽是不舍。
她轻柔的话语不断在赵闲耳边回荡;倒叫赵闲沉默了半晌。
我傻嘛?赵闲看了看手中玉佩,和那娇妻美妾的思念之情,心中尤为不忍。
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吗?赵闲轻轻摇头,脸色露出一抹苦笑。
见他久久不说话;安大小姐嫣然一笑:“这和你平日里的性子不符;你生性比怡君都散漫,也没见你喜欢征战沙场。要舍下如花美眷;去北齐做那九死一生之事;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赵闲长长唉了一声;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去么?可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偏偏我还是唯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人,没法逃避,就要去争取,多说这些有何意义?”
安碧柔呆呆望着他;忽然想起许多的事;仙为客中的初露锋芒;花神节上桃花之论,巴陵码头的英雄救美,洪湖匪寨里的惊心动魄。这一路走来;他时而无耻、时而血性,言语轻佻,手脚放荡,那痞痞的轻佻样子早已深入心怀。很难将他与梦想着那个顶天立地的‘赵闲公子’联系。
现如今上了战场,才发现他确实是铮铮傲骨的男儿,轻描淡写变化解武昌之围,那份胆气让人惊艳。可闲下来,他又变的那般无耻,两种极端的性格;让人欢喜让人忧,却不知更喜欢哪一个他。
见安大小姐盯在自己身上;脸上颜色时红时白;时喜时忧;也不知是个什么症状。赵闲急忙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几晃:“大小姐;你怎么了?莫不是被我俊朗的外表迷住了心神,暗中打量这不好的企图?”
“鬼才对你有企图。”徐芷晴白他一眼;脸颊发烫的道:“我在想生意上的事情。”
赵闲摊开手盯住她脸颊嘿嘿道:“据一个西方的传说,人说谎鼻子会变长,不信你看看你的小鼻子。”
安碧柔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正想摸摸鼻子,忽地清醒了;急呸道:“你鼻子才会变长。”
瞧见赵闲得意的坏笑,安碧柔又急急低下头去;耳根热的像火烧;二人一时无语,气氛却是旖旎温馨。
“你早些回来,莫要让她们忧心太久;”望着他将家书紧紧抓在手中;恋恋不舍的样子;安碧柔幽幽道:“人家对你这么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