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姐儿,别拿刀,你误会了,我没骂你,我真没。”
“姐,刀脏了。”
林净没在意,接过短刀,把血蹭在男人的衣服上,蹭干净了,刀亮堂堂的,很锋利,一看就是刚买的:“阿苟,把他按住了!”
阿苟拖起他,脚一踢,那男人就躺在她面前,躺直了,又把他手放在背后,坐在脚上压紧,以防他乱动。
男人吓得滚瓜尿流,两眼泪汪汪的,双脚双手都被绑紧了,这不任人宰割是什么,想着要死在这鸟地方,跟张探蔡明求救:“几位哥,救救我,救救我啊。”
张探摸出打火机,笑了笑,说:“我可救不了你。”
林净抬眼皮,看完他点烟,撰了“红塔山”三个字的烟,稳稳当当夹在他指尖,他的手修长极有力,骨节分明,都是厚厚的茧子,摸上去却很宽厚。
没再看,她静了几秒,单膝跪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刚刚说的,Bitch!是么?”
男人:“。。。。。”
林净笑了:“什么意思,给我好好讲讲。”
“是,是美女的意思!”
林净一刀面拍在他脸上,拍的“啪啪啪”响:“你侮辱我智商,还是把我当文盲呢?Bitch,兄弟读书读的挺多的啊,骂人都带着英文的呢!”
男人道嘿嘿笑:“没,没读多少,就读完高中。”
又一刀拍过去。
***
陡坡上,阿苟跟林净收拾男人。
张探跟蔡明去了十几米外的草坪,无人区草原上,浓雾淹没了山野、淹没了河川和道路,雄鹰傲视苍穹,搏击长空在蓝天盘旋着。
蔡明问:“报警了吧?”
张探说:“嗯,半个小时后就来。”
挑了个平坦的地儿,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张探抽出两根烟,递给蔡明一根,一根叼着嘴巴上,摸着打火机点火,有风,一燃一灭,几秒后,烟着了,又给蔡明点上。
蔡明吸了一口,笑了笑:“红塔山?”
“嗯。”
两人都吐着白缕烟圈。
蔡明听言,难免惊讶:“我记得你不抽这烟,抽南京。”
张探一时接不上话,捏了捏烟头,软硬相并。
像个女人。
硬起来,很硬,软起来,很软。
“换换,有就抽,这烟味道不错。”
蔡明没声,自然觉得没那么简单,张探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除了抽南京,还真的不会碰其他的烟,执着如此,连同他人也是这样,别人给他递烟,要么不抽,要么就只抽那烟,几个兄弟都知道。
“阿苟买的?”
张探说:“不是,林净的烟。”
给她上药时,从她衣服上掉出来的,他拿走了。
蔡明扭头看林净那边。
明了。
他心里过不了那道坎,他也一样,两年前,在格尔木,他与心爱的姑娘相遇,相识,相知,不得已离开,何尝又不是一道不能揭开的伤疤。
不知他远方的姑娘。
过得可曾好。
过了会儿,又问道:“怎么跟她认识的?”
张探眯了下眼。
他望着天,淡淡问:“你说林净?”
蔡明点点头。
张探说:“在日隆认识的,我跟阿苟住的那家客栈,她也在,我们这趟来日喀则,她帮我们带的路,互利关系,她是背包客,来这儿登山的。”
蔡明又吸了口烟。
大致明白怎么个回事了,又想之前翻车的事,道:“这次的事,你也认为跟陈文汉有关系?”
“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