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贵家小姐。”
那武功和医术也是下三品女儿家该会的?
白敛没有问出口,只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佯装假寐,实际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经过几日的快马兼程,不过是十天功夫,两人便赶到了新狮岗,翻过新狮岗便是柏州,柏州后头跟着就是曲州了。
天色将黑,两人驶车进了新狮岗下的小村庄,这等小地方想来是没有客栈的,但是却有村民愿意招待远客,只象征姓的收点过夜钱便容你住一晚,民风极为淳朴。
走进小村庄,看着村口的牌匾上写着“周家村”三个字,云浣不禁莞尔一笑,眼睛盯着那匾额,眼底一片明艳怀念。
“你认得这里?”他问,口气却是凉凉的,并不太热诺。
云浣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是你认得吧?”否则也不会熟门熟路的带她到这里来,这附近可还有别的不少村落。
白敛未语,没错,这里他是认得的,不止认得,还极为熟悉,因为每次京城、边境往返時,他与朱尔军师都是在这里借住,村长是个六十几岁的老汉,为人平日冷冷清清的,可对着朱尔军师却是格外友好,两人每次见面都会聊上一阵子,当然是避着他聊的。
“进去吧,这里看着与以前好像变化不大。”她喟叹一声,率先走在了前头。
以前?白敛挑眉,她果然是识得这里的,只是为何呢?她以前也是周家村的人?
有些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白敛就越是烦躁,他脸色微黑的将她领到村长的屋前,刚回头,就见云浣正站在一口井边,目光晦涩的盯着那井壁上的小字。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盯着那井壁瞧了瞧,上头是有些字,只是時间太久都花了,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云浣勾了勾唇,摇头:“没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木门吱呀一响,一头白发的村长走了出来,他看到白敛像是也不惊讶,只看到他们在井边徘徊,花白的眉毛才皱了皱,唤道:“白公子里头请,还有这位姑娘,这口是枯井,站得太近若是掉下去了,可是丧命的事。”
云浣目光一挑,探头看了井底一眼,疑惑的问:“这井怎么枯了?”
村长似是不耐她的多问,没回答,只转身进了屋子,也不招呼两人。
白敛知晓这位村长脾气古怪,对云浣道:“这是人家村子里的事,别多问了。”说完拉着她也跟了进去。
房内很普通,普通的用具,普通的摆设,看着极为简单,像是一个人住的。“你的女儿呢?没一道住吗?”云浣皱眉,脱口而问。
村长回过头,目光阴冷的看她一眼,又转向白敛,口气不善的道:“老汉家里有什么人,与姑娘无关,而且老汉不喜欢有人将我的事,告诉别人。”最后那句话是对着白敛说的,意思是声讨他将他的事告诉别的无关闲人。
白敛有苦难言,他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不过云浣怎么会知道村长还有个女儿?
想到这儿,他稍稍偏头,就看云浣面上一片温笑,看来并未因村长的态度而有半点不悦,反而心情还像是极好……
白敛不禁就想到,这一路过来,越走近曲州,云浣的心情似乎就当真越好,说的话也多了,还会拉着他问一些关于周家军的事,他都如实回答,可每逢他说到周家军如何训练,她的眉头就会皱紧,而说到周家军上下一心,她又会释然一笑,脸上甜甜的笑意仿佛让天边的明日都黯然了光彩……
她似乎很喜欢军营,对军营有许多期盼,可是否就因为期盼多了,心情激动了,却就忘了隐藏自己?以前的云浣言辞小心,一字一句都像是斟酌过才说出口,可这段日子,她却越发的露出不同的活泼秉姓,就如刚才,若是平常她,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