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能力,朝他作揖施礼道:“刘管家,有劳了!”
刘财旺满脸堆笑,朝着马上的许经年点头哈腰道:“姑爷这是哪里的话,如今咱们两家变一家,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小姐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快快随我入府。”
众人欢天喜地入府,刘财旺得意洋洋,临了不忘摇头晃脑向围观百姓拱手:“今日刘府大喜,各位街坊邻居多多捧场!”
此时临近晌午,街上已是人头攒动,有人小声啐骂:“呸,瞧他那副小人嘴脸,又不是自己成亲,高兴个什么劲!”
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满脸鄙夷道:“巧言令色,鲜仁矣!我看哪日刘府失势,第一个造反的就是这老头儿。”
刘府之中,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红色彩绸缠满连廊,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许经年刚走入前院,冷不丁被一个红色人影一头扎进怀中。
几个女婢一路追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这不合规矩……”
一身凤冠霞帔的刘怀安从许经年怀里钻出,冲着身后女婢笑道:“今日姑奶奶成亲,我便是规矩,我来看看有没有人为难我家年儿!”
刘财旺“哎呦”一声跑上前,命女婢将刘怀安盖头遮好,这才笑道:“小姐,都知姑爷神功盖世,哪有人敢为难他!快快回房,莫误了吉时。”
前厅,刘青山和薛宁一端坐正堂之上,虽一脸庄重,但眉眼间难掩笑意。昨日太清宫突然传来消息,两人对女儿的任性无可奈何,只能由她折腾,事出仓促,只连夜邀请了城内素有来往的几家大户。
时辰一到,刘怀安便在众人催促下上轿,刘怀瑜、刘怀瑾兄妹欢天喜地,围着姐姐又蹦又跳,薛宁一终究没忍住,泪眼婆娑地拉着女儿说了半天,惹得旁边刘管家直抹眼泪。
媒婆催了三回,薛宁一只好松手,许经年跨步上马,回头看了一眼花轿,心满意足地喊道:“回家!”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马上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轿中姑娘玫姿艳意,柔情绰态。十一年前女娃驾着驴车一路跋山涉水将男孩带回巴中,十一年后少年带着花轿满心欢喜带姑娘上山,正所谓世事姻缘天注定,祸福难料不由人。
升雾山上,太清宫一片赤红,锣鼓喧天,众道士喜气洋洋,往来穿梭皆笑容满面。
谷才躺在门外的枇杷树上,一脸惬意看着底下众道士忙碌,他本就是花丛中一只浪蝶,对婚嫁之事向来嗤之以鼻,也只有对许经年,才在心中默默祝福几句。昨夜他刘怀安不在太清宫,偷偷将一本春宫图放到许经年卧房,少年发现后先是一愣,随即四下张望,见无人后便默默将册子收进了怀中。
晌午已过,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阴柔妖媚的男人躺在树杈上,听着底下传来的阵阵笑声,悠闲地嘟囔了一句:“这日子,真美啊!”
刘怀安昨夜下山,今日上山,一下一上感受截然不同,透过盖头看看身边的俊俏少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彼时她随爷爷摸黑杀上鹿鸣山,发现被囚禁在幽暗地牢中的男孩,第一眼便被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吸引,固源客栈内男孩醒来后哇哇大哭的样子犹在眼前,没想到十一年后两人竟成为夫妻。
刺云道长坚持在正厅里摆放许开山夫妇的灵位,两人便对着灵位磕头拜天地。王秀茹一脸欣慰,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婚事一切从简,太清宫甚至一个外人都没邀请,只有一群道士彻夜狂欢。
刘怀安静静坐在房中,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划拳声,干脆一把将盖头扯下。这间卧房虽然是许经年的,但她早已留宿过无数次,从最开始的偷偷摸摸到后来的明目张胆,再到被王秀茹发现后的破罐子破摔,姑娘一路披荆斩棘硬是挤了进来,导致自己那间卧房如今被当成了杂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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