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后,神保氏张知道自己栽了。
如今自家兵马背水列阵,对方若是用最寻常的锋矢阵那还好说,因为骑军最注重速度,锋矢阵前来自己固然难以抵挡,但冲破自己的军阵后,一个不好便会冲入身后的滑川。届时两军混战,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但对手却是摆出了雁行阵。
自己到底遇上了什么敌人?竟如此棘手!
“派人将消息传给觉广大人,请他务必来援。”
神保氏张脸黑不止,对方已经出手,凭自己一千弱兵,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固守待援了。
就在蜈蚣传骑离开后,神保氏张远远看到前方骑军竖起的旗帜。
“那是……左三巴!”
神保氏张又愣住了。
竟然是土肥家!竟然是弓庄众!
为何土肥政繁有如此多的战马?
为何土肥政繁有如此强军?
弓庄众本是弓庄山上的一支由流民和悍匪组成的杂牌军,怎会如斯精锐?
虽然神保氏张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但迎接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氏张放下捂着自己额头的右手,面色一变,举起了太刀。
纵然胜机渺渺,他亦唯有奋力一战而已!
“枪足轻举枪,弓足轻放箭!”
“传我号令,此战未战先退者……”
“杀无赦!”
近了,又近了!
看着前方骑军向自己冲来,每个神保家的足轻纷纷咽了一口口水。
即使是前进,这些骑军的动作依旧整齐划一,虽然包围而来的两翼只有仅仅两百人,但却给予人一种千军万马踏阵来的即视感。
挡得住吗?能挡得住吗?
这两个问话浮现在神保军的心头。
“能挡得住吗?”
后方的神保氏张死死盯着眼前的土肥骑军。
一千对五百虽然必胜,但一千足轻对上五百骑军,那可是妥妥的虐杀。
即使心中已有答案,但神保氏张还是不断的问自己,并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希望神灵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以此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举枪!”
神保家的骑马武士一声大吼,麾下的枪足轻举起了手中的竹枪,对准了奔驰而来的土肥骑军。
“五十步!放箭!”
弓足轻也不甘示弱,纷纷从箭囊里抽出箭矢,弯弓搭箭。
嗖嗖嗖!
一支支羽箭射出,击打在土肥骑军的具足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第一轮箭雨只带走一个倒霉鬼,其余土肥骑军皆无大碍。
“再来!”
又是一波箭雨,但这次成绩不错,射倒了四名骑兵。
“枪!”
然而,在距离二十步的时候,土肥骑军放缓了前进的速度,每个骑者都将身体向后仰去。
看着土肥军这怪异的举动,神保氏张大为不解。
不过三息后土肥军便揭晓了答案。
面对着神保军茫然的表情,两翼包抄的土肥骑军从马鞍后的皮袋中逃出一把二尺长的短枪!
“投!”
一声令下,近两百支短枪被投掷出。而短枪似乎刺破空气的阻碍,待其一阵呼呼的破空声!
噗嗤噗嗤!
短枪转瞬即至,狠狠的刺入神保家武士、足轻的身体,将其刺成一串。
鲜血、黄白之物四溅而出,喷洒在周围,就是人也不例外。
神保氏张麾下兵马大部分是农兵,又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于是不少人纷纷掉头就跑。
噗嗤!
但没走几步,几名武士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