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待太后说话,说道,“微臣六年前被血盟教所劫,有幸逃脱之后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所以才会这么久一直在外,连先帝驾崩都没能赶到,微臣该死!”
太后被她这番话说得反倒有些局促起来,扶起躬身的她,“夏儿,你的事情哀家都知道了。是我们皇家对不起你!你为了救皇儿,不惜性命,是哀家的恩人,更是轩辕国的功臣。自今日起你就恢复你本来的身份。北棠国师当年栽培你们的时候都是暗中进行的,所以对于你们的存在并没有人知道,直到皇儿登基后世人才知道月见他们的存在,但是皇儿没有封他们任何职位,皇儿说他们不是可以用职位来衡量的。但是,他们是轩辕国超越朝臣的特殊的存在,都是轩辕国幕后的力量。现在你回来了,你将获得和月见他们一样的待遇。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十一心不在焉地听着太后一直说着北棠家族是怎样衷心,又承诺日后不会亏待她。对于太后的“恩赐”,十一不动声色,只是恭谨地谢过。
看太后欲言又止,神情犹豫为难,十一开口只是说道,“刚才太后说,我的事情太后都知晓了。”十一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后的意思我也知晓了。从今天起我便是他的臣子,只是臣子!”
十一说完便踱步离开,带走她最后的尊严。
太后看着十一离开的身影,原本因北堂百草的刻意隐瞒而产生的怒气,一时之间化为伤恸不安。那封突然出现在未央宫的密信到底是何人所为?和夏儿,又或者和北堂国师有什么过节?
十一想自己回去,一个人静静,便支开了宴喜和那些随从。心事重重地沿着长长的走廊,漫无目的地前行。
行至御花园的时候,只见望月亭处灯火阑栅,莺歌燕舞。而那被众多美女簇拥在中间的男子,面若寒霜,兀自饮酒,正是轩辕宸烨。
十一视线接触到望月亭角落里悠闲旁观的狄浸月。发现她正冷眼看着投怀送抱的秀女,嘴角勾起不屑地嘲讽。
十一眸子泛起危险的寒光,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居然把这个人给忘了。还好月见他们已经开始提防她了。想起她和他的有过的那一夜,即使当时他意识不清醒,她的心中心结依旧难以解开。但是她已经没有立场过问和在乎。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现在又是耍的什么心思,在别人都去讨好诱惑他的时候,她却是在一旁故意做出清高的姿态,又想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吗?还是因为现在她是贵妃,不屑与这些秀女争宠?显示自己的大度?
十一这么想着,回过神来后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苛刻了。
轩辕宸烨坐在桌前,完全无心眼前的歌舞,管弦丝丝竹听在耳朵里使得思绪更加凌乱。本来自己是想用这种方法醉生梦死,忘却烦恼,可是为何今夜的酒怎么也喝不醉?为何眼前的女人一个都没办法入他的眼?为何即使被那样残忍地对待,依旧那么该死地想她……
轩辕宸烨心中抑郁难平,怒火中烧,长手一伸,随意地将一个女人拉地跌坐在自己的怀里。女子先是惊愣,然后狂喜,小心翼翼地挑逗着眼前这个冷漠却令人毫无抵抗能力的美丽男人。女子的手探入轩辕宸烨的胸前的衣襟,暧昧的摩挲着,看轩辕宸烨没有反对便大着胆子送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女子的唇即将与他相贴的时候身子却猛然一僵,随即尖叫一声往后倾倒,然后整个身子都麻木了,无法动弹。
轩辕宸烨醉眼迷蒙,这些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摔在地上的女人保持着右手捂住侧颈的姿势一动不动,轩辕宸烨有些困惑的看向女子捂住的地方,当看到那根他无比熟悉的银针,轩辕宸烨的心跳狂乱起来,蓦然抬头看向四周,却毫无发现,不由得大力地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居然无法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