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悦神色,这种不悦在萧尘看来有些阴沉,很可怕的阴沉。不明所以的男人只好老实巴交的呆着,可目光却一点儿也不老实,一直盯着女人的衣着,心里纳闷,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着装风格呢?不是一贯都喜欢穿着风衣的?看着女人身上穿着的白色圆领长衫没来由的就联想起了又一村的白色梨花和白色梅花,梨花娇美圆润而不失清纯,梅花耐寒独放拥有无尽高雅,而这二者都毫无例外的可以形容面前的女人或者说尤物。
在萧尘的印象和记忆中,张秋灵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每次出现都会穿着一件极大的深黑色风衣,包裹住自己绝大部分窈窕身躯的同时更用一个墨镜遮去自己的大半容颜,当然,这些东西萧尘并不在意,萧尘最为苦恼的就是张秋灵的来去无踪,飘渺如白云,根本无法知道她的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两天前萧尘骤然见到张秋灵的第一句话是“还走吗?”。
萧尘在思考着面前的女人时,女人的话语却打断了萧尘的沉思。
“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张秋灵靠在红木椅子上轻声问道。不等萧尘回答,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杯盖的女人将目光射向左手的茶杯玩味说道:“宋朝胡仔写的《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回仙》中有这么一句对话,‘饮器中,惟钟鼎为大,屈巵、螺杯次之,而棃花、蕉叶最小。’你现在看我手中的茶杯,也许看起来不小却只能装这么多的茶水,如果要装更多的茶水只能换一个更大的杯子,而更大的杯子又能装多少茶水呢?”
“你是说我现在就是你手中的茶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所以他们找我的麻烦?”脑子并不蠢的男人抬头问道。
“你现在顶多就是一个梨花杯,最小的那种,梨花杯也许是杯子中最为精致的一种,但他的实用价值却并不高,萧尘,你要明白,一个男人活在世上成功固然很难,但不成功更难,不成功的话你这一辈子都要承受着比死还要痛苦的折磨,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杯子,但你必须成功,为你自己也为你身边的人。”女人眼含深意的看了萧尘一眼后继续说道,“一个男人要成功就要有手腕,手腕不是指打打杀杀,一个男人如果只会打打杀杀的话那么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我所说的手腕是指你能够灵活的运用自己身边的各种资源,只要你的方法能让你达到目的就大可以试一试,但这方法绝对是不能违背法纪违背良心的手段,否则我想你自己也会不安的,因为你不是那种人。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一句话,你必须足够聪明。”
女人轻品一口茶后将茶杯缓缓放下,盖上杯盖,盯着处于思考中的萧尘,微微一笑,脸上出现安慰的神色,孺子可教。
张秋灵始终觉得身边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子灵气,却他始终不懂得运用,这段时间自己身边的这个刁民就因为冲动干了很多让自己不能满意的事,甚至为他觉得可怜,所有的冲动换来的只是一身的伤痕累累,所以张秋灵觉得自己有必要点化一下这个男人,让他少走弯路,让他明白人心叵测,让他知道路在前方却必须要自己去走去闯去摆平一切障碍。
出乎女人的意料,萧尘这厮竟然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笑了起来,并且厚颜无耻的说了一句,“你真好。”
张秋灵哭笑不得,原本以为男人发呆是有了领悟,却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禁笑着问道:“没听进去还是故意的?”
萧尘掏出根烟慢慢抽了起来,半响后,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其实你说的我懂,只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做,必须要不顾后果的去做,否则我没办法安心,没办法面对地下的老酒鬼和姑姑,在那个男人离开又一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隐忍二个字,在很多年以前我也知道了什么是人心叵测,但我不能让地下的人受辱也不能让身边的人受辱,这就是我的脾气,一辈子都改不了。”
上山打猎的时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