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话咱们雍云楼好恶不分。
一开始倒也真的吓退过一些人,可是总有些犯浑的人不辨轻重,非要找杜若锦说个子午卯丑来不可,譬如今日伙计来墨言堂叫杜若锦去雍云楼审帐,蝶恋花书院杜若锦便带着绿意去了。
哪里想到,刚进雍云楼就碰上了这一茬,那个满脸胡须的粗鲁汉子怕是别人请来的打手,说着话就抄起桌上的碗筷往地上掷去,一地碎片,惊得杜若锦也跟着吓了一跳。
那汉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道你这个娘们还真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也是个怕事的主,既然知道怕就不如赶快撤了这雍云楼,否则……”那汉子没说完这话,声音便陡然拔高了,身子也被某个人举了起来,越来越高,直到被他身后的人用力一举给往外掷了出去。
杜若锦赫然便见,那个人竟是……竟是残歌。
杜若锦紧忙上前喜道,“残歌,怎么是你?难道那清远主持肯放你出寺了?”
残歌绷紧的脸还是露出了几分欣喜与羞赧,拿眼盯着杜若锦,就是不肯说话。杜若锦上前轻拍他的肩膀,笑道,“好样的,又长高了些,你倒是快些说呀,真真个急死人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残歌一曲
当杜若锦见到残歌之时,欣喜异常,未等残歌有些回应,便听见锦亲王带着小王爷云泽从门外进来,笑道,“如何?本王给你备了一份厚礼,你要如何答谢本王?”
杜若锦猜到便是锦亲王的手段,于是上前感谢说道,“王爷此举不光是为了我,也是救了残歌,王爷功德无量……”
“行了行了,本王也不想听你这敷衍之话,拿上你们雍云楼的好酒好菜来,本王要痛饮一番。”锦亲王说完这话,便见张贵在一旁急切上前要说什么,锦亲王一挥手,张贵当即住了嘴退到一旁,脸上却还是欲言又止的那副模样。
杜若锦看到后心里又是扑腾,生怕再出意外,但见锦亲王一脸自在,残歌也在身旁,终是缓了心情,招呼残歌张贵一起用饭,张贵推辞不敢,见杜若锦盛情难却,只好在旁边的桌上坐下,只吃了几口便站起身来,站在锦亲王身后护卫着。
杜若锦美滋滋得问道,“你究竟是如何将残歌从妙真寺带出来的?快些说说,我且等着心急呢。”
锦亲王轻笑,未及说话,便见云泽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那清远主持意在取锦州城的城防图,我父王便亲手绘制了一幅,用城防图将残歌交换了出来。”
杜若锦一怔,随即脱口而道,“就是这么简单?”
锦亲王笑着说道,“自然不会那么简单,那清远主持看重残歌,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出来,本王便说,要残歌给云泽做师傅,他才答应了的。”
杜若锦看残歌和云泽,年龄上是差个几岁,可是身高上却相差无几,难道说残歌真的要给云泽做师傅?
或许是看出杜若锦的疑虑,锦亲王又说道,“残歌的招式凌厉,云泽又喜薄剑灵动,由残歌来教云泽,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杜若锦笑着朝残歌说道,“残歌,恭喜你得了这么金贵的徒弟,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他。”
残歌板起脸来,似是真有师傅的模样,说道,“何谓金贵?在武功面前,天赋异禀的人才最为金贵,我现在还看不到他的长处,也不知道他到底适合练哪一种武功,需要些时日慢慢研磨一番……”
杜若锦见残歌说的兴起,不禁好气又好笑,绿意看残歌还穿着妙真寺的僧侣的衣服,于是扯过他的衣袖说道,“残歌,既然出了寺,就不要再穿这一行头了,所幸我还带着从前给你的衣服,原本以为不一定会有给你穿的机会,便拿来想寻个与你一般个头的人送与他,谁想到这么巧就遇见你,赶快去换上吧,回头我再给你做一顶帽子,遮一遮头,熬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