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自然明白绿意的意思,说道,“难不成,你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杜若锦让绿意拿出银票来,又让残歌去打听下这座山庄估价多少银两,绿意奇道,“您是想把这座山庄买下来?”
杜若锦笑道,“如此这般,我们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处,不是吗?”
绿意一听,也来了兴趣,说道,“既然这座山庄咱们要买下来,总要给它取个名字吧?”
杜若锦沉吟了一会,想了三五个名字,绿意残歌都只是摇头,杜若锦灵光一闪,说道,“要不,我们就叫它落锦山庄?”
绿意和残歌低低念了几声,都说里面镶了杜若锦的名字,也算是说得过去。残歌和绿意都易了容,落锦山庄的仆人赶来了马车,两人便去了锦州城,各自行动。
杜若锦闲着无事,四处走走,推开了书房,看见书架上的书落满尘土,看起来似是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杜若锦顺手就开始收拾,不一会,被路过的一个丫鬟看到,疾奔过来,欲进门帮杜若锦打扫,可是站在门口就止住步,似是不敢往里走。
杜若锦疑惑得看了几眼,那丫鬟有些窘迫,低声说道,“没有王爷的吩咐,琥珀不敢进到这书房一步。”
杜若锦有些讶异,转过再看这间书房,旧是旧了点,可是也没见什么异样呢,于是自己也出了书房,带着琥珀到廊亭上说话。
那琥珀不亏是锦亲王府送过来的丫鬟,知进退,说话也得体,杜若锦问起那间书房到底有什么隐秘的时候,琥珀本是不太想多说,搁不住杜若锦再三追问,掂量了一番说道,“琥珀进王府不过才五年,许多事情还是听那些老人们讲的,所以知道的也不甚详细。都说,八年前,王妃刚生下小王爷的时候,王爷便生了大病,那场病来势凶猛,没半个月就几乎要了王爷的命,那时先帝仍在,便亲自看护了几天,发现锦亲王的病情有了起色,终于是活来了,可是性情却大变。”
杜若锦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的问题,耐心听着琥珀往下说道,“据说,先皇本想将皇位传给王爷的,可是王爷心地仁善,没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就将皇位决意传给当今皇上了。王爷自那病过一场后,倒似变了一个人似的,处理事情冷静理智,有条不紊,只是,只是……”
琥珀说道这里有些为难,杜若锦禁不住好奇问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只是,王爷对待锦王妃,似是有些疏远了,看着小王爷的时候表情也是怪怪的,王爷借口身子不适,便搬来这座山庄,经常去妙真寺与清远主持参禅悟经,闲时才来这书房,一来便是半日,也不让丫鬟们进去打扫。还是过了两年,锦王妃病重,锦亲王才搬回来锦亲王府,虽然两人看起来只不过是相敬如冰的情分,可是王爷对锦王妃却是细心照顾,一日三餐,药石针灸,都事事上心,连我们这些做下人们的都觉得感动呢。”琥珀说到这里,看到杜若锦陷入沉思,随即有些惊慌得告罪,“都是琥珀贪一时最快,说了些好多不该说的话,请姑娘降罪。”
杜若锦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琥珀,不关你的事,是我突然想起小王爷,原来他自幼没了娘亲,想必也是个可怜孩子。”
琥珀倒似不以为意,说道,“小王爷聪明伶俐,虽然王爷对他……琥珀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是觉得没有父子间那么亲密,可是却更像是朋友。”
琥珀说完这些,又自觉失言,忙掩口告退了。
杜若锦还坐在廊亭上,靠着廊柱抱胸思索,总觉得锦亲王的怪异不知道因何而来,再三思索也想不出个理所然来。
突然,杜若锦又想起那个书房,三步两步并走,便又重新回到了书房,这次她掩上门,四处环顾书房,又去摆弄书架,随意抽出几本书来,翻看了下,赫然发现每册书都有锦亲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