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衡山王拉不下面子求和,便让徐王后出马,在立后之事上,徐王后肯定会很积极,只要能获得王后之外,什么面子里子只怕都不会顾了。
而且……挑什么物资不好,偏偏用粮草和兵器交换,只怕他们对淮南王的心思了解的很清楚
刘陵冷笑了一下,说:“父王觉得重新找到了可以与之谋事之人,说亲兄弟总比外人信得过,却不曾想过,他们是二十年未曾来往过的兄弟”
若是衡山王也就罢了,关键是徐王后此人,让刘陵觉得如鲠在喉,仿佛把淮南王府的合家性命都交给了这个女人
刘陵说着,眼中就红了。
“而更离谱的是,徐来这个女人为了拉拢我父王,竟然说要给我说亲,对方是他徐家的亲侄儿。我呸,也不看看她家是什么出身,痴心妄想”
云舒连连摇头,徐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用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
看着刘陵的表情,回想着她今晚的作为,云舒心中“咯噔”一下,悄声问道:“淮南王……难道答应了?”
刘陵眼中的泪终于落了下来,说:“父王说我清誉已毁,虽是翁主身份,但名门望族不会求娶我,说徐王后说的是门好亲事……”
这话云舒听了,就觉得是扯淡
汉朝虽是古代,但对女子的贞洁并未有过高的要求,越是豪门望族,私生子女就越多哪怕没有夫妻之名,就这么生下孩子的事情也很多,公主改嫁更是屡见不鲜。何况刘陵是奉淮南王之意办事,事到如今,他却对女儿说这般话,怎叫刘陵不伤心
见云舒怒了,刘陵反倒苦笑着劝慰道:“你别气,我绝不会顺从他们的意思。”
云舒冷静下来,问道:“刘爽知道这些事吗?”
刘陵摇摇头,说:“他似乎全然不知……”
刘爽和刘陵有共同的敌人,难怪刘陵处处感同身受,十分为刘爽考量。
云舒努力回想着历史上的事件,他隐隐记起淮南王谋反事件中,的确与他的兄弟有勾结,东窗事发也是与他兄弟和门客有关。
太具体的云舒真的不太清楚,只能说:“翁主,淮南王一意孤行,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下之际,唯有先自保,才能想计策扭转局面。”
“如何自保?”
云舒反复思考以后能在汉朝大事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死来想去,云舒做了一个很惊人的决定——
“翁主要打起精神来为自己的婚事谋划,罪不及嫁女,哪怕淮南王以后出事,也牵扯不到你。而翁主若想以后在关键时刻能救家人性命,则必须嫁一个极有权势的人家”
刘陵苦闷的说道:“权势之盛,莫过于我们刘氏宗亲,其他人求娶公主和翁主,正是为了乘势而上,我们想乘别人的势,这样的人家可没有几户。”
云舒吸了口气,问道:“翁主可记得皇上身边的廷尉卫青?”
刘陵点点头,她记得刘彻也问过她这样的问题。
“卫青,他日大有作为,翁主可否能摈弃出身的问题,重新审视此人?”
刘陵大惊,问道:“你是让我嫁给这个马奴?”
云舒柔声劝道:“卫青的长姐卫君孺嫁给了太仆公孙贺,二姐卫少儿嫁给詹事陈掌,三姐卫子夫自入宫至今,已有六年,升宠不衰,后宫佳丽无人可与之匹敌。卫家这几年间,已大不相同连卫青的好友公孙敖因有恩与他,也被皇上重用,可见卫青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何,他日必不可限量”
刘陵在惊叹云舒了解长安动向的同时,心中渐渐正视这个问题。
云舒继续分析道:“何况翁主你也知道,皇上是个好武之人,待今年跟匈奴打起仗来,以后数年间,绝不可能轻易平息。卫青是个军人,又是皇上的亲随,他日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