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而居。如今丁如玉已經生產,秦璋思及舊事,就修書一封,托別院中秦珣的人呈給秦珣,他自己則在等待著新帝的回覆。
秦珣次日看到秦璋的書信,掃了一遍,先擱到了一邊。丁氏剛剛生產,這個時候肯定也不宜奔波。
從皇帝的身份出發,將秦璋留在京城,天子腳下,省去不少事端。但這樣,也有不妥之處,秦璋居住在別院,如同被軟禁一般。京城大,識得秦璋的人不少,焉知不會遇到,認出其身份。
倒不如讓其攜妻女遠遁。
秦珣如今急著解決的是另一樁事情。
他剛下了朝,就得知武安侯孟越求見。
武安侯很少進宮,秦珣心知他此行是想見瑤瑤。
秦珣在御書房見了武安侯。
武安侯神色憔悴,施了一禮後,直接就問:&ldo;皇上,她想的怎麼樣了?&rdo;
秦珣挑眉:&ldo;師父急什麼?她既然想好好想一想,那就讓她想。這才一夜,師父就等不得了?&rdo;
&ldo;她……&rdo;武安侯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但很快,他又點了點頭,&ldo;是,不能急,不能急。我讓她娘等了一輩子,讓她等了十六年。我多等兩日,也是使得的。&rdo;
聽他這話淒楚,秦珣心下一嘆:&ldo;師父且回去吧。既然讓她想,就多給她一些時間。&rdo;
&ldo;那,臣能見見她嗎?&rdo;武安侯小心翼翼地問。
秦珣搖頭:&ldo;這恐怕不行。&rdo;
武安侯眼中的失望越來越重,他輕嘆一聲,啞聲道:&ldo;是,是……&rdo;他自懷中緩緩掏出一物,&ldo;這是我做的小玩意,皇上能不能代我轉交給她?&rdo;
秦珣瞧了一眼,見那是個用細糙編成的兔子。他挑眉:&ldo;倒也精緻。&rdo;
&ldo;胡亂做的,她不是屬兔子麼?&rdo;武安侯笑了笑。
秦珣伸手接過:&ldo;好,師父有心了,朕會幫忙轉交的。&rdo;
武安侯點頭,施了一禮後,一瘸一拐離去。
秦珣轉了轉細糙編織成的兔子,輕輕搖了搖頭。
他想了想,到底是把這隻&ldo;兔子&rdo;交給了秦珩,又轉告了武安侯的話。
瑤瑤低眉垂目,默不做聲。
秦珣心中充滿愛憐之意,他輕聲道:&ldo;別為難自己,按你自己的心意來就行。&rdo;
&ldo;嗯。&rdo;秦珩抬頭,沖他一笑,口中說著,&ldo;這種糙兔子,我自己也會編的。&rdo;
她將&ldo;兔子&rdo;隨手放在了一邊,笑嘻嘻道:&ldo;哥哥,咱們何時去看小侄兒?&rdo;
秦珣見她轉了話題,他也不提方才之事:&ldo;不是小侄兒,是小侄女。&rdo;他一笑:&ldo;據說六斤六兩,小名叫六六。&rdo;
&ldo;六六?&rdo;秦珩輕笑:&ldo;真是個有趣的名字。&rdo;
她心說,是個姑娘呢,是姑娘挺好的。
兩人略說了會兒話,秦珩思忖著皇兄有公務要忙,就催著他自去忙自己的。她笑道:&ldo;我也有事呢。&rdo;
待秦珣離開後,秦珩嘆一口氣,拿起方才被她隨手放置到一邊的&ldo;兔子&rdo;,揚了手想扔掉,但是終究是沒能脫手。她尋了一個匣子,小心放了進去。
她回想著武安侯孟越的模樣,盯著那隻活靈活現的&ldo;兔子&rdo;,她盯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