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rdo;
怕,怎麼能不怕?不管是不是兄妹,他想娶她,這都教她驚恐害怕。
恐懼不安一點一點自心底滋生蔓延。
&ldo;等陸大夫回來了,咱們再來找他,他醫術超群……&rdo;
秦珩默不作聲,心說,我永遠都不想來找他。
他們離開以後,藥童丟下手頭的東西,急匆匆往後院跑。他一進後院,就低聲叫道:&ldo;師父,師父!真有人來找你了,還說是問你事情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全都說了。&rdo;
躺椅上斜躺著的人,抄起手裡的書,在藥童腦袋上敲了一下:&ldo;那你急什麼?不知道你師父我,不在京城嗎?你這樣跑過來,萬一人家殺個回馬槍呢?豈不全露餡了?&rdo;
&ldo;哦,好吧。&rdo;藥童摸了摸腦袋,&ldo;那我這就回去。&rdo;
&ldo;快去,快去!&rdo;陸大夫揮手,極不耐煩。
藥童嘿嘿一笑,撒腿就跑。其實他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裝病說自己不在京城,可他明明就在京城啊,真是奇怪!
陸大夫手裡的書卻再也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發現了一個秘密,他至於這么小心翼翼嗎?他行醫數十年,只遇見過一次鴛鴦散的病例。
然而那病人第二次登門時,他為其診脈,一不留神,看到了對方袖子裡頭的一抹明黃。當時驚得他險些魂飛魄散。
明黃,誰人能用明黃?聯繫一下那人的年齡氣度,他不難猜出對方是誰。
可是,他寧願他沒猜出來。堂堂天子被人下了鴛鴦散!這宮闈秘辛若是給人知道了,恐怕他自己也要跟著掉腦袋。
偏生他那天還將皇帝的病情老老實實告訴了自稱是他兒子的傢伙,還言之鑿鑿說對方不是皇帝的兒子。
這罪過可就更大了。要知道,他當時可就想著卷了細軟逃走的,但一則害怕弄巧成拙。二則他的店鋪田產全在京城。實在不便。
如果是皇帝中了鴛鴦散,那他若是能徹底消除根治,將來也可以來抵了他的無心之失。於是明知道鴛鴦散不可能有解藥,他還是翻遍典籍來尋求根治之法,甚是是師父的筆記,他都沒放過。
這一查,他更驚恐了。
師父的記錄上,還真有一例。
那泛黃的冊子上,清楚地寫著:清平二十八年冬月,有男子求鴛鴦散。
清平二十八年冬月,距今正是十七年多,十八年不足。算起來,那位中鴛鴦散,也是這個時候。
這巧合,教他膽戰心驚,不由地不多想。
求鴛鴦散那個男子,不會就是求了藥給皇帝下的吧?反正已經證實了不會是皇帝本人。
陸大夫急得嘴上生了一串燎泡,他將那一頁撕得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太,太,太……可怕了。
不好離開京城,那除了裝病,他還能做什麼呢?
今天去尋訪所謂的&ldo;證據&rdo;,無功而返,秦珣心裡有些著急,也有些失望。他回府之後,將查探的珍妃的資料交予秦珩。
秦珩只粗略掃了一遍,要她怎麼說?
就因為母妃有孕八月早產,所以就斷定她不是父皇的骨肉?
秦珩有點想笑,卻笑不出口。她明麗的眉眼毫無溫度:&ldo;哥哥是什麼意思?這並不能說明什麼。&rdo;她微微低了頭,聲音很輕:&ldo;恕我直言,哥哥所說的證據,根本不算證據。&rdo;
&ldo;瑤瑤……&rdo;秦珣微眯起眼,&ldo;那你想要什麼樣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