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才疏學淺,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rdo;他頓了一頓,又道:&ldo;殿外還有太醫院的其他同僚……&rdo;
秦珩直接道:&ldo;宣進來!&rdo;
集思廣益,總有能認出來的。
殿外站著的其他太醫紛紛進來,有看秦珣傷口的,也有看羽箭的。眾人一致認為是箭上有毒,但是究竟是什麼毒,卻無人能給出明確的回覆。
&ldo;皇上已經清理過傷口,覺得龍體怎樣?&rdo;張太醫輕聲問著。
&ldo;傷口不疼,很麻,有點困。&rdo;秦珣如實答道。他抬頭看了看瑤瑤,見她臉上是少見的惶急,眼睛亮閃閃的,似是有淚花。他心下一動,低聲道:&ldo;太醫院的太醫們能解毒的,不要擔心。&rdo;
張太醫呆了呆:&ldo;臣無能。&rdo;他想了想,又道:&ldo;先給皇上開些清毒丸……&rdo;
看不出是什麼毒藥,只能先用清毒丸壓著了。
秦珣點一點頭:&ldo;嗯。&rdo;
太醫院的太醫們連夜商議討論,這究竟是什麼毒藥。
秦珣吃了一些清毒丸後,終是抵不過倦意,沉沉睡了過去。
秦珩心裡慌亂,輕喚兩聲,不見他回應,更是心驚。‐‐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只是破皮了而已。說是中毒,可是血的顏色都正常了,還不行麼?竟然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麼?
&ldo;張太醫,皇上到底怎麼樣?為什麼吃了清毒丸,反而暈過去了?是不是毒性加重了?&rdo;
&ldo;回娘娘,並沒有加重。這清毒丸能暫時壓一下皇上體內的毒素,從脈相上看,皇上暫時無性命之憂。&rdo;張太醫道,&ldo;還請娘娘放心。太醫院上下,一定會查明究竟是什麼毒。&rdo;
秦珩擺了擺手:&ldo;有勞太醫們了。&rdo;
她初時守著皇兄,再後來心中不安,自覺不能就此干坐著。她找了秦珣的心腹,讓人去徹查那個行刺的侍衛。也許從侍衛身上可以查探劇毒的來源。同時封鎖消息,以免引起混亂。
然而直到天亮,太醫院的一群太醫們都沒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結果。
秦珣仍在沉睡,並未立刻清醒過來,反而有加重趨勢。
秦珩教阿武去前朝,稱皇上今日身體有恙,先輟朝三日。
‐‐這是新帝登基後,第一次因為身體的緣故而輟朝,也無人生疑。
但是,太醫院的太醫們一直沒有給出個結果,只能用清毒丸暫時壓著毒性。秦珣初時還能醒過來一會兒,同秦珩說說話。到二十九日晚,他的右臂幾乎已經沒了感覺。
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秦珩的內心,她給皇兄端茶遞水,溫聲安慰。她心說,會有辦法的,肯定會有辦法的。
只是一點小傷,一點輕毒而已。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本朝最厲害的大夫了,他們肯定會有辦法。
皇兄是個好人,不曾作惡,老天不會薄待他。
秦珣倒還淡然,反而還安慰秦珩:&ldo;不用擔心,真不行,卸一條胳膊……&rdo;
&ldo;你胡說什麼?&rdo;秦珩打斷了他的話,&ldo;卸什麼胳膊?又不是沒辦法了!&rdo;她輕輕握了握他的手,柔聲道:&ldo;哥哥,你別想太多。你是皇帝,是天子,老天都會護著你的。&rdo;
她這麼安慰著他,但是一轉身,她自己鼻子發酸,眼淚差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