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夹枪带棒的一句话,意思就是,你苏淮生跟自己女儿的关系这样僵,都是自作自受。
叶棠茵平常是个黑白分明且脾性温柔的女人,若不是气到一定的程度,也不会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针对着某个人。
刚才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吓坏了,私下问清楚缘由之后,倒是还没有多想,一来就看着苏窈被人指着鼻子骂,身边却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的时候,顿时脑子一片空白,胸腔闷着一把火。
叶棠茵就想,自己要是有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她会怎么做?
她必定是要跟人算账算到底的,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闺女,凭什么给你这样污言秽语的指手画脚?
但寒心的是,尽管苏窈还有一个爸爸,此刻在哪里?
来看过她一眼没有?
就算见着了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会为她说话,不可能为她跟秦家撕破脸。
苏淮生见她不肯好好说话,也再拉不下脸去贴人家了,一时安静,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一直保持缄默旁观态度的苏西溪此刻却从后方走出来,看着苏窈,声音沙哑:“苏窈,我想跟你单独说会儿话,可以吗?”
苏窈暂时没做声,但是苏西溪态度恳切温和,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使人找不到理由拒绝。
苏窈略想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二人,苏西溪走到病床旁边坐下,笑了笑。
苏窈皱了皱眉,搞不懂她这笑里的意思。
苏西溪问:“你身体如何了?”
苏窈抬起杏眸,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没事就好,”苏西溪垂着眸,表意不明的无声撩唇,眼神看向苏窈时,却闪现出阴冷的狠意:“你没事了,但是秦珩还躺在手术室里。”
苏窈应该说心里已经有准备,苏西溪不会说出多好听的话,但尽管心理准备再充足,仍旧抵不过对方话语中某些字眼的冲击力。
苏窈不可否认,她当时心下坠沉,紧了一紧。
苏西溪见苏窈面色已经不好,却越笑越浓,步步紧逼的追问:“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因为他你免灾于这场事故,如果手术不成功,他轻则落下了半身不遂,重则昏迷不醒,你会怎么做呢?”
苏西溪冷冷的笑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支紧绷的弦,只要再稍稍施以外力便会断掉。
苏窈不跟她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西溪也将话说开,“他对你情根深种,你不打算以身相许吗?”她扫了一眼苏窈拱起的圆肚,勾着唇角泠然轻笑,“论本事,秦珩虽然稍逊陆东庭一筹,但是陆东庭能为你不要命么?他这么喜欢你,就算你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也不介意,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件事,苏窈对秦珩心情复杂有愧是一回事,但不代表她会在苏西溪面前低声下气。
苏窈登时就攒了个半真半假的笑,拢了拢长发后说:“好了,尖酸刻薄的话说够了,麻烦直白点,我累了。”
苏西溪沉下脸,开门见山的问:“你跟秦珩是什么关系?”
“差点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到了这一步,苏窈觉得再隐瞒也没意思了。
“什么叫‘差点成为’?”苏西溪眯眼。
“意思就是他追过我,但是最后没成,”苏窈慢悠悠的说,抬起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她,“明白了?”
“为什么没成?”苏西溪眼睛越来越红,但死死睁着的模样,像是吊起眼尾的伶人,眼神以及整个五官都让人感到不舒服。
苏窈无声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想谈下去的意思很明显。
然而苏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