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她耳边刮过,她似乎都能听见渺渺的呼啸声。
这时一个持续时间极长的吻,苏窈混混沌沌的被他掌握着感官,由他带着走,也无暇再去顾及除了他们俩,还有没有其他人在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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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靖朗靠在阳台上点燃了一只烟,看着隔壁紧紧相拥忘情接吻的男女,不时吸一口烟,任烟卷自己燃烧。
很多男人都有一种通病,比如自己看上了一件东西,但是这件东西属于别人——还是属于一个在能力以及社会地位上高自己一层的人——导致原本在自己眼中,只能过过眼看着新鲜的东西,都能变得让他念念不想忘,就像着了魔道。
祁靖朗眯缝着狭长的眸,看着陆东庭高大的身影下,隐隐只能看见一条细腿,微微踮着。
用男人的眼光来看,结了婚又怀了孕了女人,无疑已经被牢牢钉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标签,论外貌抑或是整个人的身材气质,远不及以前风姿绰约的三分之一。
所以祁靖朗才想,要是现在的苏窈臃肿难看倒还好,那样,就算他想起什么心思,也会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消失无踪。
所以说,有些形容男人的词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比如,下半|身思考的视觉动物。
祁靖朗如此一想,顾自扬起唇角一笑,黑眸隐藏在暗沉深紫的夜色下,就像渡了一层冰。
片刻之后,他盯着顺着山腰蜿蜒而上的霓虹和点缀着夜色的路灯看了会儿,再转过头,那边阳台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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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被陆东庭抱到床上,大掌拨开她睡袍的腰带,半遮半露。
他手掌探进睡袍里,沿着腰线,逐渐而上,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吻的同时,手上力道一重。
“嗯……”苏窈睁着迷离的双眼,思绪模糊,下意识因吃痛而轻哼出声。
陆东庭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带着薄茧的手掌心还贴着她,他突然的停下,让她也渐渐清醒。
苏窈手指本穿过陆东庭后脑勺那硬硬的发茬,这时,手指蜷了蜷,沙哑着嗓音问:“怎么了?”
“没什么,”陆东庭的嗓音暗含着隐忍,骨骼雅致的手指却往下帮她松松的系好了腰带,“睡吧。”
苏窈,“……”
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这种方面这样厚脸皮又尴尬过,当你有意无意想表达些亲人的信息时,对方却屡次拒绝,再多的热情也变成死灰。
苏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抿着唇没有说话,自己默默的理好衣襟,翻了个身侧躺着,用背对着他,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陆东庭看着苏窈那颗不开心的后脑勺,他躺在她身边,只觉得身体有一把火在横冲乱撞,他只好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摸了摸她的发丝,性感的声音喑哑却冷静,“说说这短时间怎么过的?”
苏窈朝自己那边翻动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躲过陆东庭的手,音调平淡无奇:“平常怎么过的就是怎么过的。”
但总觉得夹杂着一股怨怼。
顷刻,陆东庭翻身从背后拥住她,被褥因为动作,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苏窈闭着眼睛没理会。
过了会儿,他的手,将她手腕攥住,放在她突起的肚子上。
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手背上是干燥而厚实的温度,他略带薄茧的手心在她光滑的手背皮肤上摩挲了两下,她手心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腹。
苏窈莫名想到了两个字:温存。
陆东庭像是有意为之,但就是使得苏窈有再多的怨气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有些别扭的挣了挣,“你快别抱着我,那东西抵着我了……”
陆东庭握住她的手腕,附耳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