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
苏窈想说,陆东庭怎么不果断点,在她提出放手的时候就快刀斩乱麻,虽然痛苦了点,但是也好过这样纠纠缠缠。
看看,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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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出电话的时候,男人从刚结束的宴会离开,头顶是高耸参天的玻璃穹顶,夜幕被块块玻璃窗切割得整整齐齐,奢华的水晶吊灯,如同茂密花枝簇拥绽放,耀人眼目。
整个酒店仿佛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男人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臂弯间多了一只纤软的手,指尖涂着钻红色的指甲油,轻轻捏着男人的衣料。
这次二人直接乘电梯上楼,进入早就定好的房间。
夜深人静,空气却更加躁动不安,能亲密出入酒店的成年男女,这时候必定是要经历一番***。
翻云覆雨之后,回味完余韵,体内只剩精疲力竭的空虚。
女人藕臂搭在洁白的被褥智商,显得指甲的红又深了一份,像雪后大地中的一抹妖冶刺芒。
她睁开眼看见身侧无人,慵懒的目光下意识去寻找,最后聚焦于落地窗前一道穿着睡袍的背影上。
一米八出头的身高,配她刚刚好。肌肉均匀,暗藏力量的体魄,做|爱的时候能与她无缝契合。同样的职业,不怕会缺少共同话题。
综合各方面来看,他看起来都像是她命里缺失的另一半。
但是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去的男|欢女爱的腥甜味,看着男人浴袍下毛发浓密的小腿,以及自己腿|心间传来的不适感,涌上心头的,只有填不满的空虚,以及对自我和对方的厌倦。
她动了动身子,被子和身体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男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后,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说:“初映,猜我今天看见了谁?”
听见自己名字,姜初映一怔,看着那个男人缓缓转过身,那种笑里藏刀伪君子的模样,真心戳不中她能为之悸动的点。
她和戴司圣在前年圣诞节因为她蓄意为之而有了‘相亲未遂’的结果之后,再见已经过了大半年。
那时候没了霍家当大树的她,在工作上遇见的瓶颈可见一斑,那段时间总让她觉得处处皆是荆棘遍布。
加上之前因为自己负责的那起官司被中情局扣留调查,虽然说其中不乏背后黑手推波助澜,但是她的当事人确实有过刑事和经济犯罪记录,这直接导致了她面临着接近一年的事业低谷。
重遇戴司圣的时候,她打了一场败仗,对方的辩护律师正是戴司圣。
她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戴司圣还特意展露绅士风格,并没有让她输得太难堪,法庭出来之后很直接地约她一起吃饭。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综合考虑了一下这个人,如上所说,他适合自己,而她爱的男人她压根不敢去见他,在霍南琛时不时的打压之下,她也太需要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戴司圣毕业于牛津大学法学院,在英国的上流圈早就是迷一般的人物,如鱼得水地周游在各大富豪家族之间,自他进入律师行业开始,就没有过败绩,只接经济纠纷案,报酬也实为可观。
人脉和经济条件都能为她所用,她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两人开诚布公的谈及了自己的目的以及双方适合的程度,之后便开始了一段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说实话,很无趣。
毕竟她也说过,我们都是律师,在婚姻内做不到‘知法犯法’,就算是离婚,到时候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姜初映看了一眼中指上那颗边角折射出光芒的订婚钻戒,软趴趴的搭下手臂,敷衍的回应方才戴司圣提出的问题,“见到了谁。”
“陆东庭和苏窈。”
姜初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