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就更无可能。既知对方都不是正牌卫士宫女,气氛中敌意略减,疑惑却都大增。
僵持半晌,康浩陵道:「你是谁?来干甚么?」心想:「我那一挫步,一撤剑,若是西旌外围手下,该会认得这驰星剑入门的基本功法。」
那伪装的宫女道:「我也正要问你,你是谁,来干甚么?」
两人身在禁苑,都压低了声音说话。这时离得近了,康浩陵听出她确实是个少女,只是面目太丑,肤质粗糙,说妇人也行,说*也行,乍看之下辨不出年纪。
康浩陵道:「我来找个人,却不是你。」那丑脸少女道:「嗯,我来找件东西,也不是你。」
康浩陵不理她绕弯子骂人,更不向那皮鼓看一眼,右手剑柄突然倒转,便向那鼓底部击去。他这一撞力道甚大,那少女捧不住,皮鼓直飞上空。两人同时纵身上跃,康浩陵比她高得多,跃在她上方,手臂回转,将鼓抄在怀里,向旁落下地来。他事先有备,始终未用左臂。
那少女尚在半空,见已割破的皮鼓被夺,立时将右手小刀掷在地下,从腰间抽出一根短棒。她一落地,呼呼数响,那短棒之势有如折扇乍开,朝康浩陵两肩打来。
两人这才真正交上了手。康浩陵晃身避开左右两棒,飞足旋踢,那少女向后一仰,康浩陵身在半空,立将皮鼓交与行动不便的左手挟着。那少女向后之势不停,倒翻一个筋斗跳起,身子挺出,短棒又向他腰间砸到。
西旌赤派诸人门派各异,虽然功力高低不齐,仍常在康浩陵练武时给他喂招,增其见闻。但这少女的短棒家数,康浩陵却未曾见过。只见她这短铁棒长约二尺,浑圆朴素,倒跟赶面棍儿相似,形制上怎么也不像件兵刃。那少女右手持着这棒,砸打挑戳,腕指甚为灵活,左手握拳,总伺机要击向那鼓,将之拍落在地。尽管女子膂力不足,但仗着铁器沉重,短棒使来呼呼有声,长度又适足以回旋飞舞。这少女反应甚快,好几次要输,变招总是其快无比。她招招攻他左右手,显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那面破鼓,却无心伤他。
康浩陵在城外酒棚中与文玄绪同伙对敌,以一敌多,还能取胜杀人,但一则当时他招招杀手,此刻却不愿杀伤这意图不明的少女,只求遁走,手下颇为容情;二则这少女竟似曾得名师指点,除了变招快捷外,她数度刺出短棒,更隐含流水剑意,倒有几分像是殷迟与文玄绪那套剑术的模样。只是如此一来,两人拖延着时间缠斗,那少女固然抢不到康浩陵手中破鼓,康浩陵要脱身也总被缠住。
忽然那少女身形一挫,猛然跳起,一棒疾戳康浩陵左肩窝,这一棒之势便像地底喷泉飞溅而出,正与殷迟在酒棚中以短剑突袭文玄绪的手法一模一样,只是那少女身法之中,尚有斧凿痕迹,还不能像殷迟那样暴起慑人。康浩陵急忙退步,左腿蓄势出招,但这一棒来势太快,他长剑便立时刺向那少女左肋,这一下狠招却只因他左臂不敢稍动,非得迫开敌人。他料知这少女反应灵敏,定会避开。
剑长棒短,那少女便无法欺近,她动念极速,身段也巧,下盘一挫,竟便将这一剑猛刺之势定住,同时手腕疾掠,回过短棒向下斜沉,猛砸在康浩陵剑身之上。
她这一棒不砸剑锋,却是斜砸在钢刃与铁铸剑身之间,正是握剑者较难施力把持的角度,康浩陵握剑不动,心道:「幸亏她是女子,若是力大的男人,我长剑便要被荡歪。」心念方动,却觉一剑一棒已凝持在一起。「少女内力定然不足,我震飞她短棒,便可脱身!」腰背微一用力,一股强劲力道自身体中轴向手臂上快速传了过去,同时顺势振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