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如何,长住又怎样?”薛沉香又呷了一口茶笑道。
“姑娘倘是路过,咱们主上自当为姑娘整酒接风,恭送出境;若是长住,城东老街那边有好宅一栋,敢请姑娘移玉东街,聊表咱一点心意,”钟晓年恭恭敬敬地道。
薛沉香不由又笑了,盯着钟晓年笑道:“钟大人,你是这里小刀门还是紫昆帮的人?”
“在下不才,在紫昆帮中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钟晓年忙道。
薛沉香摇摇头:“果不出我所料,可江边那块地,人家栖霞门都没说些什么,你们两家却争的死去活来。”又道:“你回去可直截告诉林天豪,本姑娘在长宁既不是路过,也不是要长住,只是办完一件事就走,但你们两家的事,本姑娘不会插手,不会帮你们,自然也不会去帮姓梁的。”
钟晓年立即一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姑娘,只是要咱们如何相信你呢?”
薛沉香一听,不由冷笑道:“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那几个所谓‘高手’能挡得住咱们的话,你尽管不信好了!”
钟晓年脸色一变,忙道:“姑娘说哪里话了,你也知道,现在人手很吃紧,不敢有一点差错;这几日在下所做的,姑娘也明白,姑娘就给在下个面子,透个底儿吧!”
薛沉香噗嗤一笑,笑道:“钟大人,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套本姑娘的底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让林天豪来,本姑娘讨厌应酬。”
“这个晓得。”钟晓年忙道。
“本姑娘便是天星楼的薛沉香,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啊?原来是薛楼主,恕在下放肆”钟晓年大吃一惊,连忙礼道。
“你起来吧!不过以后做事要有点魄力,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腔豪气天地贯,怕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血洒了,也早晚有人记起的时候,对不对?”薛沉香叹道。
钟晓年脸上不由一震,却见薛沉香起身又要回牢房,忙道:“薛楼主,那地方怎是你住的,不如和诸位大侠……”
薛沉香却转头一笑道:“多谢钟大人美意,我还住的惯。对了,钟大人,据说这里的伙食差得很,你能否帮忙改善一下?
钟晓年忙道:“这个不成问题,在下自当尽力去办。”薛沉香笑道:“我让你办事,却也不会让你破费,这支玉簪至少值三百两,你先拿去用着。”说着从头上拨下一根簪子来递给钟晓年。
钟晓年本待不接,但一转眼,还是小心接过了。小心地道:“既然姑娘如此说了,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牢房里,田尺儿不由问道:“薛姐姐,你干嘛把碧玉簪也给了他?”
薛沉香一笑道:“江湖中的事,你不懂。像紫昆帮这样的小门派,最是怕事,却人死也不肯吃亏,你若不拿点信物去,他们总会疑神疑鬼,更况且钟晓年虽有点贪生怕死,但为人还可说得过去,又是本地捕头,收伏了他,对咱们以后查案大有好处!”
田尺儿不由得点点头:“原来如此!”
当晚牢房的伙食果然得到了改善,囚徒们都得了两个馒头一碗粥,有史以来第一次吃了个饱。
钟晓年都亲自提了两个食盒进来,递给薛沉香道:“这是敝上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尚请姑娘海涵!”
“薛沉香含笑接过,笑道:”替我问林帮主好!“”不敢!“钟晓年忙道,恭身退出。
薛沉香打开食盒,却见第一层上便是自己的碧玉簪,下边压着一封信,黄金镶边的信。
田尺儿不由叫道:“咦,簪子给送回来了?”
薛沉香笑道:“这是意料中的事。”说着依旧将簪子插回发簪,却打开信来,只见上面写道:“天星薛楼主 阁下敬鉴:天豪不知楼主驾临长宁,有失远迎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