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田大人抬头看看时知府,心中暗道:“可笑!老夫堂堂二品大员,岂能跪你五品知府?”当下挺立不跪。
田尺儿也道:“我是吏部大官的女儿,北少王妃的亲妹子,怎能跪你?”
赫天南心道:“我是堂堂王城兵司马赫胜的儿子,纵能跪得别人,但像你这样的狗官,我赫天南是凝死不跪的!”当下也不跪。
金碧良却是压根瞧不起时知府,心道:“这幸亏是现在,倘是在从前,你的头也被我砍下来了,威风什么?”
江城月李梦莲见众人不跪,便也不跪。
钟晓年一见,暗道不妙,不由连连向薛沉香使眼色。
薛沉香却微笑着摇摇头表示拒绝,因为她知道,倘一跪下去,自己这些人后半世的声誉就算完了。
时光正一看,不由大怒,惊堂木一拍,叫道:“大胆!本府公堂之上,敢有人不跪,莫非想造反不成?”却又朝钟晓年怒道:“钟捕头,还不给我一并拿下?”
“大人……”钟晓年不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突然灵机一动急道:“属下今天偶惑不适,动不得拳脚,我看大人不如就……”
“恩?”时光正眼睛一瞪:“钟捕头,你早不适,晚不适,偏偏在这个时候不适,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钟晓年心中叫苦不堪,不由道:“是,是有些奇怪,可属下……”
“你不用多说了,”时光正一摆手,阴阴地道:“怨不得有人告你与韦笑河勾结,本府犹且不信,但今日看来,必无所虚,来呀,一并给本府打倒了!”
钟晓年一听,不由大惊,急道:“大人……”
李贵却在上面皮笑肉不笑地道:“钟捕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既做了,又何必死赖着不承认呢?”
“李贵!你这个小人……”钟晓年不由大悟,盯着李贵狠狠地道。
王平、张志也不由跪了下来,叫道:“大人……”
“废话少说;你们两个站到一边去,否则可别怪本府一概严惩不贷!”时光正喝道。
王平、张志看看时光正的脸色还想再劝,钟晓年却低头道:“王平、张志,你们的心意大哥领了,但你们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就先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姓时的怎么整治我!”说着,眼光中已闪出几分恨意。
王平、张志这才极不情愿地走开。
“还不与我动手?”啪!时光正又是一记惊堂木。
“这时光正历来胆小怕事,怎得今日行事起来,如此干净利落,严丝合缝,想来必是有人在这里给他撑腰掌舵,看来,今天的事情要有些不妙了!”薛沉香不由暗道。
田尺儿略现紧张,金碧良却是冷哼一声,右拳一握,骨头咯咯直响。
“且慢!”薛沉香突然一声怒吼,情绪威严,竟将二十名衙役的叫喝声给压了下来。
“你有何话说?”时光正道。
“敢问大人侧座坐的是谁?”薛沉香问道。
“这位?”时光正一指李贵:“这位是相府的管家李贵李管家,也就是你们的原告!”
“那敢问李管家位居几品,有何功名?”薛沉香继续问道。
“李管家无品位无功名。”时光正阴笑道:“但本府就是愿意让他坐在这里,你又有什么办法?”
“……?!!!!!”薛沉香不由为之气结。
田大人却是一声长叹。
金碧良赫天南正要发作,却听李贵阴阴与时知府道:“时大人,既然他们已经快到死的时候了,也就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吧!”
时光正点点头:“这倒也是,就依李管家。”说着又一拍惊堂木,叫道:“现在正式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