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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4 / 5)

月已中天,晚风清淡,江边几处茅舍,静谧一片,就连几个贪玩爱吵的小孩子也已进入了梦乡。一间最小的茅屋里,一个老头儿却独坐桌前,面对孤灯,用一根细细的钢针,一遍又一遍地挑着那本已十分孤单的灯蕊,良久,老头儿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迟迟不进来呢?”

门外也轻轻响起一声叹息:“你既已收到我的帖子,难道就不怕我一进去,明日江湖中便不会再有‘余杭隐叟’这个名号了吗?”

余杭隐叟哈哈一笑:“我宁子隐逍遥江湖几十年,虽说大事没做几件,小事却做的真让我心烦,在那帮王八蛋们眼中,我是个连老也老死不掉的人,今日若能在姑娘手里超渡,宁某倒该代那帮王八蛋们好好谢谢你了!”

吱呀——门被一阵香风吹开,一个黑衣女子便轻轻地飘了进来,似没看见宁子隐一般,径直坐在宁子隐左面的破竹椅上轻轻地呷了一口茶,软软得叹道:“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师父说杀人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而我却总是这么疲惫呢?”

宁子隐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哈哈笑道:“因为姑娘还没有真正的学会杀人!”

“那怎样才算是真正的学会杀人呢?”黑衣姑娘不由睁开了眼睛,看着宁子隐道。

“当杀之人,自当杀之;手起刀落,五步见血!心无所虑,刀无所虑,心无所悔,刀无所悔!”宁子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宁子隐的眼光每亮一分,姑娘眼中的神光便黯淡一分,直至不见,终于,姑娘懒懒地又了呷一口茶:“那你看,我今晚的刀是出好,还是不出好呢?”

宁子隐看着姑娘,突然摇头:“出也难,不出也难,两难!”

“那我该怎么办?”姑娘又呷了一口茶,美丽的睫毛因茶雾而浸润,显得更加的妩媚,却又另添了一种淡淡的愁颜,让人更加的望不穿。

“你出刀难,但我出刀却并不难!”宁子隐突然捏着茶杯站了起来,激动地道。

“哦?为什么?”姑娘却只是微微地抬了一下眼皮轻轻地问道。

“我已活了八十几年,这世上的一切都看的淡了,但我是用刀的,我一定要看一看传说中的”相思难“!”

啪!宁子隐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茶杯竟在手中被捏的粉碎。“所以,我没有走!”宁子隐突然又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期待,向往,神圣的向往!

“其实,那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那也不过是一式杀人的刀法而已!”姑娘突然放下杯子,身子便向外飘去。

“我知道,但这却是我多年的夙愿!”宁子隐突然转身,十几把飞刀已似怒箭般直奔向姑娘背后,劲道十足,果然不愧是“一刀就透,余杭隐叟。”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大凡飞刀出手,十几把飞刀总有先后之分,但宁子隐出手,几十把飞刀竟不分先后,几乎已同时在转眼之间已到达姑娘背后。

白帘慢卷,满天红豆,似红心点点湿透春袖,悠悠。

白帘已逝,几十把飞刀却齐齐从中间折断,落地无声,似也为那重重的哀愁伤透。

宁子隐已呆住,双目中竟已浮现出点点泪花,却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姑娘却不再停留,挥一挥袖,往前走。

“为什么不杀我?”宁子隐突然道。

“我已出过手了,更况且你也不是第一个在”相思难“下留住性命的人!”姑娘走出门口,却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碧绿的笛子来,爱惜地抚摩了一会儿,方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喃喃道:“唉,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却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人已远去,月仍依旧,物仍依旧,水仍依旧。

不一会儿,姑娘已出现在在一座山谷之中,轻轻地坐了下来,手中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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