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是秋天,放眼望去,水边开满了芦花。
秋风扫过,雪白的芦花在风中恣意摇曳,纷飞如雪。
李战天多么希望自己能跟这芦花一样,恣意而动。
可是,他总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道关口。
……
时间一天天过去,嬴阴嫚每日几乎足不出户,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就连吃饭,都是李战天亲自给她送进房间。
这样一来,李战天在一帮手下的眼里,成了一个疼婆娘疼得有些过分的男人。
甚至有几个汉子好心地在李战天面前传授经验,说让他不能太由着女人的性子,该骂就得骂,该收拾就得收拾。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李战天都是一阵头疼。
不过,面对这些热心的手下时,他也只能干笑不语。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嬴阴嫚虽然还不让李战天碰她,不过,却不时让他陪自己说会儿话。
两个人的关系,处于一个比较微妙的状态。
原本李战天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没想到,一个乌云密布,虫鸟低徊的午后,水寨外巡逻的兄弟忽然来报,有大队人马向寨子这边气势汹汹进发而来。
由于不清楚对方的来路,李战天只命令属下准备好武器,以逸待劳,并没有前出迎敌。
哪曾想,对方来到水寨后,不分青红皂白,上来见人就是一阵乱砍。
李战天见状,顿时怒不可遏,拔剑出鞘,一马当先。
对方来了很多人,粗略估计,人数足足有近千之众。
而自己的这个水寨,算上做饭的,不过八十多个人。
当然,己方也有些优势,对方的手里拿的大多是些锄头之类的农具,长剑只有两把。
而自己这边,有足足四把青铜长剑。
为首的汉子生得也算高大,不过,比上李战天还是矮了一些。
尽管如此,对方仗着人多势众,上来竟直接指着李战天的鼻子,颐指气使道:“听说不久前你占了这水寨?”
李战天闻言,轻蔑一笑道:“是又怎么样?你是谁?”
汉子哈哈大笑,“我?你不用知道了,只要你把寨子里抢来的金银财宝都拿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战天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劝你还是报上名来,我这剑下不收无名之鬼。”
汉子听罢,笑声更大了,“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陈胜,而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吴广。”
李战天听了这两个名字,顿时心中一阵冷笑。
你们打着反抗暴秦的旗号,借着篝火狐鸣的噱头,搞个农民起义也就罢了,可是找到我头上来,又是什么道理?
再说了,我房间里住的就是大秦公主,而且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呢,向你们屈服,我这今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威,在泱泱大秦立足。
这么一想,李战天冲着陈胜破口大骂道:
“我管你是陈胜还是张胜,赶紧爱干嘛干嘛去,别打着反秦的幌子来我这里打秋风,要不然,我这手上的剑可不是摆设!滚!”
陈胜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三变,随即阴恻恻一笑。
“既然这位兄弟不打算束手就擒,那么就别怪我了,兄弟们,给我端了这贼窝,剐了这贼头。”
话音落下,身后的一干人马便蜂拥而上,向李战天这边疯狂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