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与凌紫衣坐在床边,见许经年进门,忙擦泪解释道:“掳我的都是女人,一个男人都没见到,你看我衣衫都是完整的。”
许经年摸摸姑娘脑袋温柔说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有没有伤到?”
姑娘的眼泪便又滴落下来,哽咽道:“这对我比命都重要。”
许经年将她揽入怀中道:“是我不好,不该大半夜将你留在客栈,此事我已弄清楚,咱俩一体,言语解释反而刻意了。”
凌紫衣道:“所幸怀安姐姐安全回来了,今夜我留下陪她,你去其他地方休息。”
一波三折闹腾了一夜,许经年醒来时已近晌午,长公主早已回到客栈。
刘怀安情绪基本平复,长公主、凌紫衣陪她在房中聊天解闷,见许经年推门进入,三人立刻停嘴。
许经年心情大好,见房中气氛诡异,便调侃道:“说什么私密事,竟还要背着我?”
长公主笑道:“一睁眼就往怀安跟前凑,我离开多日也不见你关心,当真是重色轻友。”
许经年不敢说自己刚刚先去过长公主房间,见无人才来怀安房中,只挠挠脑袋道:“我还真有朝堂之事要问你。”
凌紫衣闻言便要回避,刘怀安道:“紫衣妹妹不是外人,一起听听也好。”
凌紫衣受宠若惊,忙靠着刘怀安坐下。
长公主笑道:“早上遇到谷先生,他与我说了昨夜之事,你是要向我打听万良辰吧?”
许经年点点头。
长公主便正色说道:“说起万良辰,便不得不提万贵妃。万氏正统年间受选入宫,初为姬妾,父皇北狩前,万氏生有见潾、见湜二位皇子。父皇北狩归来后幽居南宫,万氏随驾,景泰二年八月初五,朱见湜薨逝,万氏只剩一子见潾,是势力最薄弱之时,此后接连孕有龙种,三年后诞下一女名曰延祥,三年后再生一子名曰见浚,同年父皇自南宫出经夺门之变重登帝位,万氏宠爱不减,次年又生皇子见治,母凭子贵,一时权倾后宫,连皇后都要忍让三分。”
刘怀安羡慕道:“这女人倒是挺能生养!”
长公主继续说道:“万贵妃膝下在世的三个皇子中,见浚、见治都是未开蒙的孩童,不足为虑,德王朱见潾只比太子小一岁,颇有些能力,万贵妃圣眷正隆,自然不甘屈居人后,万良辰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也是德王党的核心人物。”
许经年皱眉道:“万良辰说他已有武林盟主人选,且志在必得,言语之间颇为自信。”
长公主道:“武林大会是朝堂派系党争的结果,两党皆想在盟主之位上安插自己人。我与太子一母同胞,自然为弟弟筹谋,万良辰则替德王一党行事,双方各有大力推举之人,只等比武那日揭晓。”
许经年深感头痛,想起昨夜万良辰对自己的警告,虽令人不悦,但却不无道理,于是摆摆手说道:“反正太清宫只是来凑热闹的,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
长公主端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一手抬盖一手举杯饮茶,眼中失落一闪而过。
傍晚,南城门外,一支十一骑马队悄然入城,为首的是个年轻姑娘,身着黑色长裙,头戴丝纱帷帽,赶着一辆巨大的马车缓步前行,马车车斗放着一口玄铁打造的棺材,以六条精钢绳索捆绑缠绕,随着队伍行进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棺材两侧各有五骑,俱是黑衣打扮,黑布蒙面。
队伍一路前行,进入国舅府后便没了动静。
距武林大会召开还有一日,各派掌门在四方场齐聚,接受朝廷登记造册。
今日人来得格外全,东临客栈没有秘密,五层楼上的少年早就在各派间传开,太清宫三十多名道士也成为天津城的焦点。这段时间许经年深居简出,生怕跟其他门派产生交集,反倒无心插柳,吊足一